这时,院外又匆匆走来一人,慕轻晚刚撕了个鸡腿还没往嘴里放,心想今天的食神肯定食放假了,不然吃个饭而已,怎么就如此不顺当 !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府里的老嬷嬷,萧衍从前的奶娘李嬷嬷。
李嬷嬷的脸色极差,纵然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有多少人面对生死又能做到从容淡定的?
何况,最近萧衍这个不省心的实在在折磨苦人了,李嬷嬷这个年岁的人了,没被吓出好歹已经是极好了。
慕轻晚起身迎过去,还没等说什么,李嬷嬷就已经老泪纵横了,“王妃,王爷他怎会早饭呢,那孩子从来就没有这个心啊...... ”
一句话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慕轻晚好生安抚了一番,说什么皇帝和萧衍毕竟是亲兄弟,现在只是怀疑又还没定罪,手足之间有误会解开了便好了。
云云。
一通说辞慕轻晚自己听着都不信。
萧瑞是什么人,要是不想坐实这样的罪名也没必要整出这一套。
送走了李嬷嬷,刚咬了一口的鸡腿还没来得及再送嘴里,秦诗诗又来了,哭天喊地地问她,“王妃姐姐,你说我们会不会都得死?”
慕轻晚懒得搭理她,就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会!”
秦诗诗惊恐地望了她好一会儿,得到和预期的答案不一样后,连说话都不会了,慕轻晚看着她那副德行,心想萧衍眼睛是瞎到何种地步,才把这个女人弄回家的,口味多样的男人容忍度也忒高了点。
慕轻晚自顾自地喝酒吃肉,任凭秦诗诗张着大嘴,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
过了好一会儿,秦诗诗像是接受了现实,如同失了魂魄一样跌跌撞撞地走了。
嫣儿笑话她,“秦姨娘跟咱王妃比,不是差的一点半点啊!”
琉璃:“刚才谁和她一样来的?”
嫣儿:“......”
挺简单的一顿早餐吃得一波三折,日上三竿时总算是吃完了。
慕轻晚打着酒嗝到花园中散步,这饭吃的磕巴不散散步怕是得积食。
嫣儿本想跟着,硬是让琉璃拽下了,“王妃一个人更好琢磨事儿。”
“哦哦,是的,是的,王妃肯定得思考思考怎么解救衍王府。”
解救衍王府?
慕轻晚笑笑,挺着吃得圆鼓鼓的肚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院门。
往日热闹的府邸里,没有几个人走动,想必大多数人都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吧。
毕竟造反这罪名太大了,要是证据确凿,衍王必死无疑,衍王府多数的人命运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许多人还得一起跟着陪葬。
这个时候谁还有闲心溜达,有家人的开始给家人写遗书,没有家人的就躲在被窝里掉眼泪。
很多人最开始是有逃出去的想法的,还偷偷到门口探了探情况,探完就彻底绝望了。
外面那么多士兵,怕是蚊子想要飞出去都难。
王府没有狗洞,就是有,钻出去还不是马上被抓住,还不如留在府里还有那么点生机。
整座王府沉浸在极度悲伤的氛围之中。
除了慕轻晚没有一个人还有闲心溜达的,就连工作也不做的,厨房的不做饭了,喂马的不给马填草加料了......
除了护卫们还在按部就班地巡逻,所有人都停摆了。
慕轻晚在花园溜达了一圈,看了看花,逗了一会儿鱼,觉得甚是无聊,决定到大门口看看。
守门的护卫看到慕轻晚老远就对她拱手行礼,只是那脸色沉重了些。
慕轻晚摆摆手,吩咐把人把大门打开,“我看看 门外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没有一两个我认识的。”
守卫觉得王妃这些话说的实在有些疯癫,但还是听话地把大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她方一站到门下,就有人拿着剑指着她呵斥,“皇上有令,衍王府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
慕轻晚拍拍胸脯,装作吓得不轻的模样,“哎呀,你吓死我了,小心刀剑无眼提前把我弄死,到时候你们怕是也不好交代哈,把剑拿远点,远点。”
那人不给慕轻晚一丁点面子,剑尖直抵她的咽喉,“放肆,皇上的话都敢违抗,老实待着,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慕轻晚打量着说话之人,哎呦呦,年纪不大,这脾气还不小。
当即也没了好脸色,冷声问道,“我家门口站了一群苍蝇,我来看看是黑的是白的,有没有发臭都不行?这就要砍我的脑袋?罪名咋定?”
那人显然没想到慕轻晚一个女人竟然嚣张至此,嘴上说着怕怕,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惧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慕轻语和肖姨娘就是在这个当口来的,肖姨娘领着慕轻语,在包袱里抓了一把就往那名禁军手里塞,“军爷,方才我都听见了,您说衍王府的人不许出去,那就是说不是衍王府的人都可以走了是不?我和小女都不是衍王府的人,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在王府里做工,我们是来看她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