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啊。”术六看到这个胖老头半天不说话,急地从凳子上直接站了起来。
“你急有用吗,坐好!咋咋呼呼地像什么样子。”余老朝着身后一招呼,一个小童恭顺地上来,给两人倒了杯新茶。
见术六安静了些,虽然脸上焦躁,但还是稳稳地坐在了凳子上。
于是余老慢慢品了口茶水,说道:“还是老样子,但是比之前要好一点,他去了下界一趟,按理说早就应该发作了,但是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我们面前,明显是被压制住了…”
余老又思索片刻,语气肯定说到:“那就是找对了。”
见余老这么说,术六的心略微放下了些,将手伸向了桌子上的茶盏。
“我就说我不会算错。”术六有些得意。
祁连归是他看着长大的,能有今日的成就和修为,属实不容易。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祁连归能出现什么差池,虽然这心病困扰他们许久,不过如今既然有希望,那就是好的。
咽了口茶水,术六继续问道:“依我之见,光凭借那女子的一丝生气稳住那东西,也不是长久之法。”
“那你想怎么样。”余老瞥向术六。
术六想起祁连刚刚的表现,摇摇头:“就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才这么着急。”
余老虽然一脸愁容,但他明显比术六要看得开些,没有表现地那么明显。
“在那最低等的第九重天,寻常修士一生都突破不了凡境。更别说要跨过化境和入境才能抵达仙境,光这么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就算我们能等,询之的身体也等不了。
所以我刚刚提了一下,便是说将那女子直接抓来,用秘法将其修为强行提高到仙境。虽然是以命换命的法子,不过这或许也就是我能找到的唯一解法。”
余老缓了口气,继续慢慢地说:“可是....我看询之有些不高兴,便没有再说。他这心病古怪,再加上你那卦盘也同样算不透那那女子身世。光凭这两点,我猜那女子也并非常人,只能再观望些年头。”
提起卦盘,术六有些心疼,脸上的肉都有些抽抽:“我的卦盘可是还没修好。”
“这么严重?”
术六一脸的心疼不作假:“我以为是小事儿呢,找了炼器师,人家说需要的修复材料难得,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
算他倒霉。自从几年前为祁连归卜了有关他梦中女子的最后一卦,他就决定收手不干了。
前些日子来了兴趣想为那下界女子算算前程,没想到就将这陪了他近乎半生的宝贝卦盘弄裂了个口子。
术六也冷静了些,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问到:“老余,你说,询之这情况,会不会和前世有关?”
看祁连归刚刚的表现,或许是对那下界女子心动了。否则也不会在他们俩提出方法之后,就有明显的不高兴。
听到术六这么说,余成景眼神忽而有些凝重,放在胡子边的手也顿住了。
术六朝着余老的方向凑近了些,暗暗说道:
“当初询之说他梦中时常有一女子,再加上你又说,需得找到与他心口异物生气相同之人,心病才能化解……但我卜出来这两卦,指向的都是凌华大陆,虽然有些模糊,不过我确定,是同一人…”
术六说完,见到一旁的胖老头一副思绪飘远的样子,扯了扯他的袖子。
余成景回了神,嗤笑一声:“讲这些不靠谱的东西做什么。就算是有前世,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也毫无踪迹可寻。
而且倘若他这心病真的是因为前世而起,那多半也是孽缘。”
术六一想也是:“罢了罢了,就照你说的,再观望几年。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再商议。”
余成景一挥手,桌上的棋局又如刚刚那般出现在两人眼前。
“来,六子,继续。”
两个时辰后…
两人的战况依然是难舍难分,不时几声叫骂声从桌子上传来。
两人战到酣处时,空间又波动了两下,祁连归从中踏出,墨色长发上还带着些未干的水渍。
“来,快坐。”两位老者收起了对彼此的怒气,招呼着祁连归到桌前。
余老连忙将手搭在他的脉搏处,脸上有了些喜色。
抬头看向祁连归,他的眼神也是有了笑意。
余老放松了下来:“终于好起来了。”
虽然那伴生之物还在,并没有什么消融的迹象。不过能感觉到它已经是被定了下来,没有之前的气势那么凌厉。
这样的话,祁连归的心疾也不会犯地那么频繁了。只是这法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余老。”祁连归忽然出声道,“我本来以为,两天前,这毛病就会复发的。没想到,在她身边,倒是安定了下来…”
听他这么说,余老摸着胡子,嘴咂了两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余老余光瞥到祁连归,见他想再说些什么,先止住了他:“不行,就算是暂时稳定了,你也不可再压制修为去到下界,这太冒险了。
更何况,现在这么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