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玲筹划着姜家陈家那边收鸡毛鸭毛,她不打算把这门生意留在苏家,自然也不会自己在苏家村搞什么收鸡毛鸭毛的动作,正想着,陈氏冒着大雪到了姜玲玲家。
姜玲玲还以为铺子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忐忑。
她看着陈氏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氏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铺子的年货已经卖完了,但是还有客人想买,我就想着,能不能自己做一些,在铺子里继续卖。我不贪多,就拿些守铺子的工钱就行。”
姜玲玲听了,有些惊讶。
她知道陈氏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和想法的,能跑来说这个想法也不容易,要不是运气好,待在铺子里,这年下,哪有工作,能赚一点是一点。
她也知道,陈氏大着胆子来提这个建议,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
李氏听了有些心疼,她拉着陈氏的手,这个嫂子太不容易了,无亲无靠的,被丈夫的兄长赶了出来,带着一双儿女。
姜玲玲很开心,人家要给自己赚钱,她还能把银子往外推吗,于是说:“你这个提议不错,不过,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守铺子的工钱,你拿着就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们都是一家族人,不说两家话。”
陈氏听了,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点点头,说:“谢谢你,婶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姜玲玲笑了笑,说:“你也别客气。你是我的晚辈,也是族里人,但我其实并不是看中这点,你踏实肯干,善良坚韧,这才是我愿意把铺子交给你的原因。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铺子越来越好。”
陈氏完全没有想到,姜氏这么看待自己,脸都红了,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很好似得,还从来没有人从能力上这么认可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最笨的附和,说:“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努力。”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是温暖和鼓励。
姜玲玲在想,守着铺子也挣不到几十文钱,做吃食、卖吃食,起早贪黑的,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陈氏要不是缺钱用,肯定不会跑这一趟。
她问了内里,才知道,陈氏想让女儿二妮学刺绣,想让儿子上学堂。
李氏看着陈氏,听到这样的想法,感觉陈氏背都压弯了,这两个担子比她的肚子都重!
姜玲玲知道,陈氏的丈夫从军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支撑。她还要抚养两个孩子。为了生计,她帮忙守这个铺子,那点微薄的收入,够一家人吃喝拉撒。
可是,陈氏不甘心让孩子们跟着她吃苦,她想让他们有个好前程。
二妮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从小就喜欢刺绣。陈氏想让她去学刺绣,将来可以靠着手艺吃饭。说亲时也能被婆家看得上,可是,学刺绣要交不少学费,还要买各种材料。陈氏哪有那么多钱呢?去求?去借都不行了,她只好去拼。
儿子也很懂事,知道家里困难,从小就帮着陈氏干活。他也想上学堂,想读书写字。可是,学堂的束修也不便宜,陈氏根本负担不起,只好把这个愿望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陈氏为了孩子们的将来,不惜一切代价。她只希望孩子们能有个好未来,能过得比她好。
姜玲玲被陈氏的母爱深深感动了,这样的人比苏家族长那些人值得帮多了。
“……送去绣房?”姜玲玲没听错吧,花钱跳坑?自从苏彩儿告诉自己事实经过,她知道绣房不仅是个压榨工人剩余价值的奴役工厂,还有个每月视察的好色的大管事,每月一个,在里面的姑娘跑都来不及,她好像明白于家两个双生子为什么月钱都不要的跑回家了。
陈氏听着姜玲玲只对这个提出疑问,想必每个人听了都会觉得自己好高骛远吧,即便是自己也把女儿送去学刺绣的姜玲玲,但是她还是肯定的回答,“是的,二妮很喜欢刺绣,等两年就要说亲了,听说进了绣房的姑娘,说亲好!”
姜玲玲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陈氏过的艰难,还想着女儿,但是绣房她不赞成,本来她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但是这样一个挤出血汗钱来学的,她不强制改变人家,但也可以提醒。
姜玲玲一边熟练地绣着绢花,一边和旁边的大陈氏说着话。
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没发现大陈氏误会了自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我家云儿学刺绣的成衣铺子的绣娘是个刺绣非常好的,如果想学刺绣,我还是推荐去那里,而且那边绢花和刺绣一起学的,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交过钱了,可以让二妮跟着云儿去学学看。”
大陈氏听了,心中一动,真的吗,能够不用交钱吗,二妮她一直对刺绣很感兴趣,但由于家庭贫困,一直没有机会学习,现在听到姜玲玲的推荐,她不禁有些心动。
姜玲玲似乎看出了大陈氏的心思,让云儿来自己说说。
云儿可喜欢二妮姐了,要是又多一个人来一起学更好了,于是说道:“二妮姐是个聪明伶俐的,如果你想学刺绣,那就太好了。只是,镇里那个绣房的学费不便宜,听说还有做绢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