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来的柳虞,目光缓缓扫过燕凌天脸庞,平静说道:“当年的虞儿作茧自缚,咎由自取,早已心死魂断。燕将军高官厚禄,名声显赫,老身不敢高攀。请燕将军自重,你口中的虞儿与老身早无半点干系。”
“虞儿你先听我解释。当年我俩情投意合,相约隐居于世外小镇,誓言就此携手共渡余生。不承想一夜之间蓝星大乱,生灵涂炭。恰逢你那时有事外出,情急之下我在住处留下书信恳求你务必等我回来,未能与你当面道别便直奔王城而去。大乱平息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小镇,却发现小镇已被烧了个精光。回到王城后,我四处托人没日没夜的打听你的消息,最终一无所获。后来我索性在小镇的废墟旁边搭了一间茅屋住下,盼望着有朝一日你定会回来找我。直至多年以后,自程老弟口中得知你在断情谷,我便拼了命似的前去寻你,却被你拒之门外。我知道你恨我当年不辞而别,才不肯与我相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违背誓言辜负了你……虞儿……这些年你还好吗?”燕凌天声泪俱下的说完,老泪早已布满了脸颊。
济安大师淡然道:“佛曰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两位老友何须自寻烦恼,阿弥陀佛。”
程世浪接着说道:“大师所言甚是,柳妹、燕老哥且听我一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燕老哥,我比你更可怜,这些年来我可没少吃柳妹的闭门羹。咳……咳……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柳妹与大师相约造访本宗,定有要事相商。说完正事,花前柳下品茶弈棋,岂不快哉!”
稍稍平复心情后,柳虞缓缓说道:“现如今,浪剑宗所炼丹药在永兴城各大商铺可谓一丹难求。尽管如此,不管是各大商铺,或是前来签订协议的各大宗门,浪剑宗皆一视同仁,仅供给其丹药需求量的三成。老身明白浪剑宗念及旧情,为断情谷与德道寺在丹药市场留下一席之地。老身与大师此番特意相约前来,只为当面致谢。”
说罢,柳虞与济安大师微微躬身施礼表达谢意。
将二人轻轻扶住,程世浪急忙说道:“柳妹、大师这可使不得。先不说永兴城内八大宗门本就一脉相承,同气连枝。单凭我等三人几十年的交情,我老程岂能做那绝情寡义,不讲江湖道义之事。本宗所炼丹药能备受青睐,修儿功不可没。许久未见,萱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柳妹当日所提之事还作不作数?”
“果然正如老身所料,这一切皆与修儿有关。前不久弘致城内与天行者的大战,修儿功劳可不小,老身没有看错这孩子。老身此番前来的另一个目的,便是特意将萱儿送至浪剑宗,让这俩孩子培养培养感情。”柳虞欣然答道。
燕凌天听出了当中的猫腻,趁机插嘴道:“修儿在弘致城的功劳,我已上报蓝帝,所得奖赏将会在炼丹大会一并颁发。我便不再瞒着几位老友,其实此番来到浪剑宗的真正原因,是小公主对修儿早生情愫,我师徒二人这才一路跟随来到浪剑宗。”
“休要拿小公主以势压人!萱儿与修儿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更何况这俩孩子早已有了……有了肌肤之亲。”柳虞愤愤说道。
程世浪惊道:“柳妹这是啥时候的事?连我老程也被蒙在鼓里!修儿这小子当真没让老程我失望。可这要让晨丫头知道,那可不得了啊!”
柳虞白了程世浪一眼,吞吞吐吐道:“萱儿告知老身,当初在永兴城九仞塔内,萱儿光着身子被……被修儿看了个遍。这……这难道不算肌肤之亲?”
顿时,程世浪失望不已。
燕凌天呵呵笑道:“虞儿你别着急,既然我等都是为了修儿而来,不如一起想办法,让修儿的心中除了晨丫头外,连同萱丫头与小公主一并接纳。”
“燕老哥所言甚是,我等齐心协力,定能马到功成,成就这大好姻缘。”程世浪的脸上笑开了花。
柳虞无奈应允道:“老身亦无异议,但务必保证公平对待,绝不能厚此薄彼。”
见三人很快便达成了一致,济安大师眉头紧锁,极力劝说道:“三位老友的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至今仍然执迷不悟,妄想置林修施主于水火之中。老衲断然不能袖手旁观。为今之计,应当立即将林修施主交由老衲带回德道寺,皈依我佛,一切烦恼自会烟消云散。此乃上上之策。”
“大师,此事万万不可。我可是在弘致城内亲眼目睹了小公主与晨丫头的厉害,其胆识谋略蓝星之内恐无人能及。若这俩丫头由此联起手来,德道寺怕是永无宁日。”燕凌天担忧道。
程世浪接着说道:“不如今日暂且议到此处。承蒙不弃,三位老友屈尊下榻浪剑宗,实乃荣幸至极。老程我先以茶代酒敬三位老友一杯。待晚宴时,我等定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浪剑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迎接柳虞与济安大师的到来。
热闹丰盛的宴席过后,林修独自来到程世浪隐居处。当着程世浪四人的面,林修直言当初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