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郝少爷的大妈一人,她呆呆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刚才的对峙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个可怜又可笑的失败者。
大妈原本挺直的腰板渐渐弯曲,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襟。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软弱无能的丈夫,今天居然会如此决然地要将她赶出家门。
她的双手无力地撑在地面上,肩膀不住地颤抖着。她原以为凭借自己的手段,可以为儿子争取到郝家的全部财产,从而取代侄子的地位。然而,如今她不仅一无所获,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赔了进去。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悔恨。
她越想越不甘,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如果真的被赶出郝家,那她就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而那个女人,仅仅因为生了个儿子,便轻而易举地取代了她的位置。尽管她已经育有一儿一女,但在这一刻,这些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
大妈越想越愤恨,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她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能过上想要的日子,那么其他人也休想有好果子吃!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咬着牙关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走向衣柜,轻轻拉开柜门,手伸到最里面摸索着。终于,她找到了一件被藏得很深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拿出来,然后慢慢地解开包裹它的布料。当最后一层布被揭开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展现在眼前。这把匕首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这把匕首是大妈早就准备好的,只是原本并没有打算用它来对付那个狐狸精。然而,此时此刻,她改变了主意,决定让这个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妈紧紧握住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她轻轻打开门,迈了出去。
“妈,你去哪儿?”景梅看父亲走了,刚准备进屋,刚好碰见母亲出来。
“你别管,我去办点事儿。”大妈冷冷地回应道,她不希望女儿掺和到人命里,不想连累自己的一双儿女。
景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母亲藏在袖筒里的匕首,那刀尖闪着光,让景梅心里一凉,赶紧跟了上去。
大妈的脚步越来越快,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她的手中紧握着那把匕首,发誓今天就要将那母子俩做个了结。
景梅怕母亲作出什么傻事儿,赶紧在走廊里拉来一个下人,让他把景竹立刻叫到西厢房去。
大妈站在西厢房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浑圆,胸脯剧烈起伏着,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起来。她虽然心眼坏,但也是耍些阴谋诡计,借刀杀人,可从没亲自杀过人。然而此刻,她却不得不亲自握着匕首来了结这一切。
大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她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这对母子。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必须做出决定。无论她是否能留在郝家,那对母子要么永远离开这里,要么就只能死在这里。总而言之,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留在郝家。
大妈又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猛地推开房门,大声喊道:“死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完,她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
她怎么也想不到,推开门看到的竟然是一屋子的人。大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不想看。他的身前还站着一排打手。
大妈愣在那里,一个打手立刻上前,一脚踢掉了大妈手里的匕首,另外几个打手一拥而上,将大妈死死地按在地上,让她无法动弹。
\"你们干什么?!\"景梅紧跟着冲了进来,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拉住她。\"大伯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
两个打手立刻抓住了景梅,她试图挣脱,但却无济于事。
大妈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恨、不甘和无尽的仇恨,然而她却无处发泄。
原来大伯早就转移了心妍和自己的小儿子,他猜到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的。如果不提前采取行动,她一定会继续伤害心妍母子俩。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他抬了抬下巴,眼神坚定而冷漠,他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把她拖出去,带出郝家,永远不要让她再踏进郝家一步。”大伯这回很决绝,他的决定不容置疑,已经下定决心要与这个恶毒的女人彻底划清界限。
就在这时,景竹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按倒在地上的母亲,心中一阵刺痛。他跑上前,拼命拉开那几个打手,将母亲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大妈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整个人虚脱了一般,站也站不稳了。
景竹心疼地看着母亲,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对母亲说:“妈,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我说什么好?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