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意思了。
在众人眼中,那疾速射来的血线,落在陈迟眼中却要慢上太多了。
在近身的一瞬,陈迟浑身一震,体内冲出一团力量波澜来,强力挡在住所有血线的冲击。
砰!
随着一阵巨响,那血线如同扎根一般,一举撞落在波澜上,炸起一团巨大的气爆来。
刹时可见,那血光在气爆中弥漫,使是有一张张血脸在撕吼着,看上去极其的恐怖。
陈迟眉心猛然一拧,无匹的魂力炸开,再度欲将冲入魂海的吼声震溃。
这难不成就是负面情绪?
陈迟心头一动。
但在不知不觉间,陈迟额头上已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相比于血线的冲击,这些负面情绪的威力更大。
如果不是他灵魂够强大,就单刚刚的一波灵魂冲击,就足以让他身受重伤了。
挡下了?
这是没事?
众人看到这一幕,尽皆有些愣住了。
但很快,他们又将这些情绪甩出脑外。
这才哪到哪呢,根本就不代表了什么。
这时陈迟动了,一手挥出,手间带起一团力量气爆来,以直推之态,一举将前方的血线炸穿。
乍眼一看,那被张力排开的血浪,空出来了一个长长的涌道来。
在这条涌道旁上,有着天雷滚动,有着天火席卷,这些力量都隔绝了血线的冲击。
做完这一切后,陈迟才双手负背,闲庭信步地往血海的正中心走去。
我靠……这也行???
现场围观的人,此时人都麻了。
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如果陈迟以顽强之态,忍受着无尽的痛苦,一步一步地逼近血海中心,那这还算正常,他们也能够接受。
但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闲庭信步,双手负背,就像是在散步一样。
这时这刻,他们算是彻底服了,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一点也没有了。
人不患寡但患不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于此,很多人便低论起陈迟来,都想从他人口中得知陈迟的来历。
于他们而言,既然比不上,那就想办法攀交上关系。
而陆承风就成了他们攀谈的对象。
“小兄弟,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们就是想结交一下那位大人而已。”
“对啊,我们没存着坏心思,再说了我们也不敢啊,有些事我们还是懂的。”
“你放心,只要你透露一下,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看到身边越围越多,那逼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杂时,陆承风终于顶不住了。
只见他摊了摊手:“不瞒各位,我也只是跟他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就说自己是池尘。”
“当然出门在外,有几个人会说自己的真名,各位懂的都懂。”
“再说了,这也是我在明知道不影响的情况下,才跟大家这么说的。”
“如果我有十成的把握确定这是那位大人的真名,我也就不敢跟各位说了,这么说各位应该能明白吧。”
这……
众修者脸色顿时变幻不止,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如果换作是他们,也不敢在没得到陈迟点头的情况下,暴露这些信息来。
于此,一众围上来的修者,犹豫了一下便退了开来。
看到这一点,陆承风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即目光再次落回陈迟的身上,眼底再度浮上担忧之色。
虽然看到陈迟如此状,他也是震惊不止,但依旧免不了担心。
一是中心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二是陈迟这样强势,会不会有很大的消耗。
三是,如果真到了中心处,陈迟又能不能承受住血海的淬炼,那又将是一个未知。
而这时,陈迟也进入了血海的中心范围圈内,距正中心也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正如陆承风之前所说的那般,这些血海已经由液体状变成了胶体状,就像是流体一样。
而那些升起的血雾,也变成了固体状的针线,那表面上布满了尖锐的刺点。
这些刺点缠绕着淡淡的血雷,透露着狂暴的气息,在这些气息中还隐隐有一种神秘的气韵在浮转着。
咚!咚!咚!
而这时,那些血针开如暴动起来,疯狂地撞击在陈迟撑出的力量波澜上。
每一次撞击都带起,万丈的血色雷暴,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整个血海都掀起一团巨大的风旋来,像是血色的蘑菇云在弥漫着。
相应的,陈迟这时依旧稳如山,即使四周的力量波澜在不断摇晃,也无法干扰到他。
就是脚下的血海冲击,也在陈迟的一步步踏落下,强力压下那如火山一般的汹涌。
这……我靠!
待众人看到这一幕时,不禁瞳孔直张,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他们根本就想不到,陈迟会凶猛如此,仿佛间就是以一己之力,对抗着整汪血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