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放牧的托特眼神呆滞地看着不远处的大荒山:“泽兰,圣山上有人下来了。”
“什么?”
骑马而至的泽兰望向前方,只见一个白衣长发,浑身是血的人影从大荒山上急速而下,速度飞快,如履平地。
“圣山上怎么可能有人,这,这绝对不可能啊。”
“快,快去通知部落!”
泽兰转身策马驰骋,而托特则是带着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游走。
不一会的时间,不远处出现了一队骑兵,为首的乃是一个头发花白,胡须很长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根蛇头拐杖,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出现的身影。
“身着血衣,手持黑剑,长者白衣,从圣山而来,这,这和圣经上描写的一模一样,简直,简直是圣人!”
老者慌忙下马就要跪在地上,却被一旁的托特和泽兰拉住:“阿翁,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阿翁洛桑乃是枯木部落的统领,而托特和泽兰则是枯木部落的成员。
他们平日主要的工作就只是在大荒山附近放牧,但是对于大荒山,在他们心中则是神圣无比的地方。
因为大荒山是大夏的龙脉,而且还有大夏皇室三位帝王坐镇其上。
洛桑颤抖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古朴的黄纸,上面用黑色的线条勾勒出茫茫的群山,神庙,天空中的苍龙,还有一个手持黑剑,从天而降的白衣男子。
“这是贤者曾经留下的手札,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大荒山发生的一切,白衣,黑剑,男子。他不是圣人是什么?”
“大荒山是皇室的龙脉之地,更是皇室神庙所在地,难道你们认为有其他人敢登上大荒山吗?”
“而且你们看看他身上,鲜血,还带着黑呼呼的圣水痕迹,这样的人不是圣人是谁?”
就在他们死死地盯着刘一斤研究的时候,刘一斤也是懵圈地站在那里,盯着眼前的一群牧民。
“这些牧民这么看着我干嘛?”
刘一斤试着走上前,笑呵呵地打着招呼:“hello!”
洛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这不是我们草原的语言啊,这,这就是圣人之言,快,快跪下!”
托特和泽兰等人更是慌忙跪在地上,态度虔诚无比。
“圣人尊,我是枯木部落的统领洛桑,这里是我们枯木部落所有的精壮汉子,我们愿意成为你手中的仆人。”
“圣人尊?仆人?”刘一斤眨巴着眼睛,呆滞的回头看着大荒山。
洛桑慌忙道:“圣人尊可是从山上下来的?”
‘嗯。’
“圣人能描述一下上面的情景吗?”
刘一斤看着跪在地上,一脸虔诚的众人,迟疑地道:“黑水,烟瘴,龙脉,神庙。”
简单的一句话让洛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你就是我枯木族等待了数十年的圣人啊。”
看着洛桑老泪纵横的样子,别说是刘一斤,就连托特和泽兰等人也是震惊无比。
印象中这位部落的统领可是从来不会掉眼泪的,哪怕被其他部落袭击,牛羊被击杀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落泪。
可是他们枯木部落的统领,此刻却如同孩子一样跪在刘一斤的脚面上痛哭流涕,态度虔诚无比。
刘一斤这才缓缓明白了过来。
自己无意间竟然成了他们口中的圣人,难道就是因为从大荒山下来的不成?
跪在地上的托特用胳膊拐了一下泽兰:“这圣人看上去怎么傻乎乎的?”
“别说话,你没看到统领大人正哭呢啊,可能是因为对方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吧,对这里很陌生,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白痴?”
刘一斤冷漠地望着托特:“白痴?你看我像白痴吗?”
托特脸色煞白,慌忙匍匐道:“圣人饶命,我只是,我只是。”
一旁的洛桑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怒吼道:“托特,你给我闭嘴!”
“圣人尊者,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放牧人,不会说话。”
刘一斤眼神微眯地看着洛桑:“你也知道大荒山?”
洛桑慌忙道:“大荒山乃是圣山,是我们大夏龙脉所在,其上更有三位先帝之灵位镇守,自然知道。”
刘一斤轻哦了一声:“那你如何知道我从山上而来?”
洛桑慌忙道:“大荒山乃是圣山,皇室之命,凡人上山当处以斩刑,而且我们枯木部落和周边的部落虽然在这里放牧,也是肩负着守护圣山之命。”
“如今,古老的传文已经应世,圣人出,我们枯木部落的契约也到时间了。”
“传文?什么传文?”
洛桑慌忙将一张羊皮纸递了上去:“圣人请看。”
刘一斤疑惑地接过羊皮纸,当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这,这是什么?”
“这是草原的传说。”
当刘一斤看完羊皮纸上的内容时,内心也是震惊不已。
因为这上面所写所画的内容,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