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公审大会可不单单是轧钢厂这次事件那些人,而是东城分局为了震慑犯罪分子和改善社会风气举办的,得到了区委和街办的高度支持,为什么?
现在没工作的年轻人太多了,他们三五成群的在街上晃荡,拍婆子,打群架,仿佛只有破坏才能释放出他们精力十足却迷茫的青春!
这些年轻人就是威胁社会安定的隐患,一两句口角就能点燃,导致械斗群殴。必须下重典加以震慑。
公审大会还在进行中,随着书记员冷漠的声音和群众们的掌声,已经有三人判处死刑,现场的叫好声接连不断,人群中有些半大小子看着那一个个被画上红叉的死刑犯,内心也直犯嘀咕,这抢劫什么的都值当死刑?
这以后可得注意点了,他们交换着眼神,心有余悸的看着台上。
“李文飞,抢劫,斗殴,调戏妇女……”
曾经在图书馆门口抢过阎解旷的李文飞也被押上了台,阎解旷看到他就狠狠的鼓掌,顺便给身边几人小声说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郑桐和钟跃民几人自然不会错过这热闹,他们几人也听着郑桐口若悬河的说着台上那李文飞。
“嚯,调戏妇女,真够次的。”
浓眉大眼的钟跃民吐了口痰,不屑道,一身军装的袁军也面露不屑之色。
“死刑!”
随着书记员的话,李文飞迷茫的瞪大了双眼,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茫然的上台,茫然的被拉到了卡车旁,他这时突然感到浑身发冷,随即眼泪汪汪的小声嘀咕着。
“老实点。”
身旁的公安用枪托砸了他一下重的,他这才低下头悔恨不已……
【我才二十一岁啊,我不想死……】
公审的效率很高,二十多名犯人都领了花生米后,终于现场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解成,怎么动静这么大?”
听着群众的呼啸声,于莉踮起脚尖看向远处的公审台,可她怎么努力还是看不清楚,阎解成眯着眼睛小声道:
“莉莉,是秦淮如……”
“哦,唉……”
于莉摇摇头,就靠在了阎解成的肩上。
秦淮如一出场就惹得现场现场惊呼连连,为什么?
其他犯人都是一个一个上来的,可秦淮如这拨哗啦啦一口气上来八人,而且只有秦淮如一个女性,其他都是低着头的中年男人。
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到这架势都狠狠的啐了口浓痰,无他,四合院出了个人尽可夫的破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吕嫂在人群中蹦跳着,看到秦淮如的一瞬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烂的只剩鞋底子的黄胶鞋,铆足了劲朝秦淮如方向扔去。
“啪”
那破鞋掉在了秦淮如身前两米处,这下还有不知情的群众一看到破鞋这什么都明白了,男人都玩味的看着颇有几分姿色的秦淮如,女同志则大声咒骂着这不要脸的破鞋。
贾张氏早上四点多就推着贾东旭来了,一看到秦淮如也露出大仇得报的架势,拍着大腿诅咒这个贾家的耻辱,贾东旭气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情绪亢奋的他却只能喷出几口白沫子。
“肃静!肃静!接下来这是咱们区的一个典型,秦淮如参与一起谋杀案,并与多人苟合,严重影响了目前稳定的社会风气……”
秦淮如低着头,任由台上人宣布她的罪状,台下群众的咒骂声音太大,她中间还抬头在人群里寻觅着什么人。
贾张氏?贾东旭?
不是,她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寻找,最终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傻柱,她突然莞尔一笑,一秒后收回了视线,低下了脑袋。
傻柱在那一刻脑子也是一片空白,秦淮如那个笑容让他想起了1952年秦淮如刚嫁到贾家的那一天,那笑容同样的纯真温柔。
傻柱感觉自己的胸口发闷,几秒后又畅快无比,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枷锁被解开了。
得亏高芝萍没来凑热闹,否则傻柱非得睡地上。
胸口牌子那一串罪名触目惊心,杀人从犯,投机倒把,破坏集体,流氓罪……
“……在我区内造成了恶劣影响,现在社会大力提倡妇女也能撑起半边天!可她却逃避生产,走歪门邪道,利用自己女性身份腐蚀了一批品德败坏的……”
书记员说到这停下了,群众恍然大悟这七名中年男人竟然都是秦淮如的姘头,不禁暗自咂舌,本来还同情有几分姿色的秦淮如的男性群众也纷纷加入了声讨声中,至于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那就说不清楚了。
刘光天用胳膊碰了刘光福一下,刘光福没有犹豫,直接冲到台前,几名公安都举起了枪口对着他,刘光福举起一双缠着绳子的破布鞋,在公安审视的眼神下把破鞋挂到了秦淮如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