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放心吧,等我这次去边塞平原立功了,我就向魏军候申请,咱俩回去家里一趟看看。”徐渊拍了拍黄凡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黄凡听了,不由得目中涌现希望。
“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死外面啊。”
“嗯,我答应你。”徐渊认真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黄凡高兴得不断来回踱步,看那样子,好似在想该带些什么回家了。
“那我先走了。”徐渊笑道。
“嗯,好。”
走出外面之后,徐渊的神色平静了许多,他想起来,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了,只收到过一次家书,后面好像都没再次收到过来信了。
“去官驿看看吧。”徐渊出了安置区,便直奔驿站。
在出据身份令牌之后,一位驿站的差夫,拿出了两封信,递给了徐渊。
“这是你的信件。”
徐渊看了泛黄的信封之后,不由得疑惑问道:“为何后面的信,都不送到兵营了?”
“那就不清楚了啊,况且我们这也没有信件外送过去的惯例,你想要送信到兵营可以,得加钱,还得留下你的地址。”中年差夫说道。
“那第一次收到信,怎么就送过来了?”徐渊又问道。
“嗯?我看看记录。”中年差夫也是有些茫然,但他知道对面这人的身份,可是特战营的亲卫,地位不一般。
当下,他又在卷宗里面一阵翻找。
一刻钟后,差夫才拿出一本厚厚的文册出来。
“徐渊,第一次收到家书,外送到兵营,额外支付一百文钱,署名,魏大合。”中年差夫念叨道。
这时候,徐渊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家信,是魏大合花了钱让人送过来的。
同时,他暗骂自己疏忽。
虽然这一世的家人,他无法感同身受,但自己也继承了关于原主的一切,有些血脉相连的东西,终究是无法割舍和放下的。
他连忙接过已经泛黄的信封,打开来看。
第一封信,日期已经是半年前,上面写着:
“至爱吾儿,银钱娘亲已经收到,共计三两八钱银子,娘亲甚为惶恐,生怕你行差踏错,误入歧途,后面又去询问了黄家娘子,才得知你们已经加入了大刀营。
为娘听了,方才放心下来,银子已经够家里半年用度,家里每隔三天,便会去买肉吃,也给幼安和小静添了新衣,虽然日子平淡,倒也过得安乐,
你姑父一家,亦会时常帮衬照顾咱们,日子总不难堪,倒是静静和幼安,会时常念叨着你,边塞实在凶险,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娘亲亦很想念你。”
看完这封信之后,徐渊的心情也有所起伏,原来家里人,也一直在念叨着他。
随后,他又小心地拆开第二封信,看时间是三个月前的来信。
信件内容如下:
“吾儿,久不见你回信,娘亲甚为担忧,辗转反侧,久不能寐。又去询问了黄家娘子,才得知伱已在战场立功,想是因为事情忙碌,所以才没有回信,思虑良久,娘亲才决定又给你来信,希望没有惊扰到你。
幼安聪慧,得先生举荐,已经进入学堂跟随先生学习,静静也很懂事,已经可以帮娘亲解决部分家务琐事,家里田地荒废已久,又有村霸虎视眈眈,娘亲执拗不过,只能把田地贱卖,望你不要怪罪。
边境事务繁忙,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遇到事情需要冷静,不可随便与他人相争,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凡事三思而后行,总是对的,娘亲说话有些啰嗦,希望你能够听进去。”
徐渊看完信之后,只觉得心情有些怅然,原来,也一直有人还挂念着自己。
徐渊掏出百两银子,想要邮寄回家中,但又想了想,钱财太多,没有能力守住,也是个死。
万一让人知道家里有么一笔钱,恐怕会多生事端。
心思电转下,徐渊已经决定邮寄个十八两银子回去,这也符合他这些时日的正常俸银。
他将信封都一一折叠好,小心收入怀中,又在官驿中借来纸笔。
“事务繁忙,勤于修炼,望娘亲勿怪。近日已经攒下一些银钱,合计白银十八两,现一并寄回家中,以资幼安上学之用。
前些时日,兵营百兵试炼,孩儿险胜一筹,拔得魁首,现为魏军候手下近卫亲兵,已和特战营中百夫长同级,在官府中亦留有备案。
若有恶人相欺,娘亲可如实相告,料想恶人亦会忌惮一二,孩儿目前还有任务在身,若再建功,必回家中探望娘亲弟妹,望娘亲照顾身体,不可操劳过度,勿念。”
写完信封之后,徐渊又掏出十八两四百文递了过去,其中两百文是邮寄费用,另外两百文,则是用来打点差夫。
“信件连带着银子,麻烦帮我一同邮寄回去,另外的两百文钱,用作打点,最好送至家中。”徐渊轻声说道。
“好说好说。”差夫眼前一亮,连忙收起了银子。
“放心吧,这回一定给你平平安安地送到家。”中年差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