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妹看着着急,捂着肚子就冲了出去。
和邰生擦肩而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
室内一下就剩下林之语和邰生两人。
邰生注意着林之语的面色,笑道:“林姑娘看上去面色不太好。
我替您开个窗通通风。”
“诶?”
林之语微微一愣。
自己的脸色有这么差吗?
明明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打了粉。
邰生站起身来:“万一和我谈生意的两个姑娘都不舒服,我可就太冤枉了。”
窗户打开,微湿的空气一下子涌来。
邰生背对着林之语,站在窗户前。
“果然还是开窗舒服,林姑娘,你说呢?”
林之语的眼皮没来由地一跳。
……
赵三妹一出包间,哪里还有刚刚那副蔫了吧唧的样子?
那邰生一看就是有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七弯八绕,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轻轻一吹哨,一只鸽子循声而来。
来不及落地,就被一人给捏住脖颈。
赵三妹寒毛倒竖。
面前那人,穿着小二的衣服,眉眼里,隐含着杀气。
“姑娘是嫌弃我们的菜不好吃?”
杀气只显露了一瞬,小二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赵三妹一时有些结巴:“啊,是,烤鸽子嘛,还是自家的比较好吃。”
“哦,是吗?”
小二眼珠转到鸽子身上,“没想到姑娘爱吃信鸽。”
赵三妹眼底的光突然一暗,化掌为风,直冲小二而去。
小二手一松,鸽子惊慌失措地飞走,两道身影,当即扭打在一起。
“他奶奶的,原来是个练家子!”
那小二撕下虚伪的面皮,“虽然只有我一人,可对付你,绰绰有余!”
赵三妹胜在灵巧,可谁料,那小二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来。
哎呦喂,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赵三妹心里一慌。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制服眼前人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甲胄碰撞的声音。
“不许动!全部蹲下!”
“你们几个,把门口全部封锁,一个也不能放走!”
有食客当即就丢了筷子,浑身打着颤:“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为首的那人冷脸道:“什么事?查查就知道什么事了!”
他看着毫无波澜,可有心人却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一抹浓浓的焦急之色。
三妹啊三妹,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大人!后院发现两个打架斗殴的!”
林危:“打架斗殴?”
几个士兵带着一男一女前来。
林危瞳孔一缩。
是她!
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遍,确认没有伤,才微微松出一口气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的?”
他轻咳一声,站在赵三妹跟前。
赵三妹抬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
是他!
他怎么会来?
是为什么来?
赵三妹,难得露出了一点心虚的神色。
那男的道:“官爷,她就是大秦来的奸细!”
周围一阵哗然。
“你听到了?那大秦居然把奸细安插进来!”
“之前欺负我国百姓还不够,居然还要窃取我国密辛。”
“好不要脸!官爷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把她抓进去,好好审问!”
赵三妹知道林危是戴着人皮面具,旁边都是西戎士兵,更慌了。
自己要是被抓进去,出来还得费上一番周折。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有多冒险。
情急之下,赵三妹高声道:“我就是来做生意,怎么就是奸细了?”
“放屁,哪里有女人做生意的?你别把家底都给赔完了!”
赵三妹满脸通红。
女人不能做生意吗?
之前的盐运之事,她做得可漂亮了!
把那口不服气在心里压了又压,赵三妹道:“我还约了包间,里面的人可以给作证。”
小二冷笑一声:“根本就没有什么包间。”
“包间名字叫夏菊,和我做生意的那人叫邰生,尽管去查。”
赵三妹说得颇有底气。
一刻钟后,探查的人回来:“大人,没有!”
赵三妹头皮一炸:“什么没有?”
那人横了赵三妹一眼:“别说人了,连盘菜都没有。”
林危的眼底闪出一道寒光:“既然如此……”
“不对,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姑娘!”
林危心头一紧:“什么样的姑娘?”
还能有什么样的姑娘?
赵三妹瞪了他一眼。
林危呼吸一滞,喜忧参半。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