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掌印太监捏着阴柔的嗓子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闻言,下面的官员对了个眼神,一官员战战兢兢地俯首作揖:“陛下,臣有事要奏。”
龙椅上,身穿龙袍,头戴御冠的男子敛眉俯瞰殿内众人,冷漠又沉稳:“准。”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长久无主呐!臣斗胆恳请陛下早日立后以束宫清,佑我大魏子嗣昌隆。”
“早日立后以束宫清,佑我大魏子嗣昌隆。”
众官员齐声跪地,倒真是上下齐心。
龙椅上气势强盛的男人笑了笑,“你们还真是会为朕解忧。”
看不出心情好坏,但他这般说就是还有希望。
大臣乘胜追击道:“陛下,依臣看,丞相之女……”
“哦?爱卿这是已经为朕物色好了皇后人选?”
他语气玩弄,淡淡睨说话的大臣一眼。
“臣不敢。”
“呵。”魏长风不甚在意地拂了拂长袖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依朕看,你们敢得很!”
他拧着眉,戾声威压。
“陛下息怒!”
魏长风猛地从龙椅上起身,一双凤目锐利冷然、幽深沉寂,宛如寒潭般,让人心底止不住地发慌。
“立后之事朕自有考量,就不劳诸位爱卿为朕操心了!”
他把意思挑得明白,众人面色皆是一僵。
一群老匹夫,消息倒是快得紧。
昨日他才寻得满满,今日便想插足他的后宫,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回到乐清殿时,叶南枝刚用好早膳,看到他想要起身同他行礼。
魏长风拉住她的手,“这些虚礼你不必行。”
他坐到红木漆的椅子上,顺势将叶南枝揽入怀中,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枝枝今日甚是动人。”
叶南枝勉强笑了笑,动人个鬼啊!他这该死的滤镜。
“陛下,您累不累?”
“不累。”
魏长风双手禁锢着她,不入她的套。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抱着,叶南枝别扭极了,她只想寻个法子下去。
“枝枝可是嫌弃朕?”
叶南枝:!!!
“不敢。”她弱弱地用气音回答。
怕被一刀给咔嚓了。
这两个字倒有意思,内里或许没有嫌弃,但也不存有半分欢喜之意。
可这恩宠若是落到旁人的身上,怕是早已欢天喜地。
一句“不敢”,冲淡了魏长风内心重逢的欢喜,他不该这般急切地追着她忆往昔的,还得怪自己多嘴。
额前散落的碎发被他撩至耳后,“朕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叶南枝动也不敢动,砍头的玩笑吗?
若是某天魏长风突然醒悟过来他的“满满”不是自己,那她岂不是真要脑袋分家了?
可这也怪不得她呀!是魏长风自己硬要乱认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感觉腰被掐了一下,抬起眸正好与魏长风四目相对。
魏长风霸气道:“不准走神。”
叶南枝眼睫乱颤,呐呐的“哦”了一声。
她与魏长风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眼睛只能看着他。
他的眉眼很锋利,但装着她的眼睛又很温柔,里面倒出她的身影,缱绻缠绵。
红唇微启,秾丽的颜在她面前不断放大,最后又停住,垂眼往下扫过她的柔软的唇。
“亲朕一下可好?”
他看似在商量,手上却将她的腰揽得更紧,有推着她往前的趋势。
“陛下。”叶南枝想要躲开他,奈何比不得他的力道。
“如何?”
他温热的呼吸打到叶南枝的颈上,收起满身的锋芒,无辜地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变成了他的利器,足以叫世间的女子为他低头。
“肚子疼。”叶南枝情急地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只想解决眼前的囧境。
哪曾想魏长风会这般担忧。
“传太医。”
身上那股玩笑劲退去,又恢复了他的高高在上,着急地把她放到榻上让她平躺着。
全身上下被担忧包裹着,轻握着她的手问:“可还有别处不适?”
叶南枝摇了摇头,谎撒出去不太好圆,肚子不疼,只是感觉有点胀胀的。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太医风风火火地赶到。
搁着锦帕为叶南枝号脉,她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得不伸出手。
太医紧绷着脸,号了一会儿脉,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
“如何?”魏长风等不及太医开口,催促他。
偏生那太医慢悠悠地收起自己看病的东西,佝偻着背要跪。
魏长风没耐心地扶他一把,“到底如何?”
“回陛下的话,这位……”他思索着称呼,“这位姑娘恐是用膳时不留余力了些。”
魏长风:“……”
叶南枝:“……”
叶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