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天空再次露出笑颜。
福佑窝村人起床洗漱,跟平常一样该干啥干啥,只是大家耳朵都注意着村口,注意着锣声响起。
“锵锵锵!”
铜锣声响起,所有人丢下手里的干活工具,操起铁棒就朝村口跑。
村口外面的小路上,一位身着官服的知县大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差役来到村口。
知县大人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
在差役后面,是饭团村的一些人和范桶跟他的小儿子。
一群人到了村门口,一个差役走上前来,朝村口的守卫大声呵斥:
“知县大人到来,尔等贱民还不把那拦路的东西移开,速速出来跪下迎接,等候大人发落。”
话音刚落,福佑窝村有些村民们惊愕不已,纷纷议论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先跪下迎接。
王流水站在栅栏门内,拱拱手说:“知县大人如果是来看望我们这些贱民的,我们自然跪下恭迎。
请问大人,你先告诉我们,我们犯了什么事?要发落我们。”
刚才喊话的差役再次呵斥:“大胆刁民,竟敢质疑大人。
还不开门迎接大人进去,老实跪着等候大人发落。”
云流水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问:“呵呵,等候发落,我想请问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
范桶从后面屁颠颠的走上前来,点头哈腰地跟马上的知县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两人说了啥,饭桶就冲到云流水面前:“告诉你,你们村被我们村告了。
昨天,你们村的人打了我们村的人,我儿子还在医院,没有回来。
村里也好多人还在床上躺着,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识相的老老实实跪下来,让官兵把你们绑了去下大狱,再把我们村的医药费赔偿了。”
褔佑窝村人怒了,知县他们不敢怼,怼范桶那是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自己来抢,我们村的东西,你们做强盗,还不许我们反抗。”
“呸,不要脸!贼喊捉贼就是你这种人。”
“我们昨天哪里去打你们村的人了?我们打的是山匪。”
“对对,一大群山匪,跑到我们村来,准备抢我们村里的粮食和女人。”
“对对,我们昨天打了人,打的是山匪,不是村民。”
这下子,村民们被点通了任督二脉,全都朝知县大人嚷嚷:
“大人,我们要告状,昨天来了一伙山匪,被我们打伤了。”
“对呀,大人,那伙山匪被我们打伤了,后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人,你赶紧派人去搜一搜,那伙山匪伤的很厉害,应该跑不了多远。”
范桶被气了个半死,在栅栏外面跳着脚骂:“你们这些刁民,你们才是山匪。
你们跑到这里来,霸占我们的地方,你们才是山匪,是强盗。”
云流水朝马上的知县大声喊道:“大人,我们冤枉,我们没有霸占地方。
我们虽然是难民,但是,我们是知府的徐主事安置来这里的。
我们有文书,大人,你看了我们的文书,就知道我们不是这人说的霸占这里的。”
范桶看了眼云流水手里的文书,伸手就想抢。
他心里打着的算盘是:把文书抢过去,就把它撕掉。
反正知县大人是他的妹夫,肯定会装作不知道有这事。
到时候他们没有了文书,拿不出证据,就可以说他们是霸占这里的山匪。
对,山匪,娘的,他们倒是给我提供了点子,我就说他们是山匪。哈哈!
范桶在心里得意的狞笑!
云流水一下子把文书收回来,他肯定不能随便给别人。
知县大人看云流水拿出了文书,心里一个咯噔。
“你们两方人各执己见,昨天你们确实把他们村的人打伤了。
有什么事,先到县衙去说清楚。
来人呀,给我把这个村的人全部抓起来,关去大牢里,等候审问。”
知县想着,这个村全是些壮劳力,把他们抓起来,送去军队做兵头。
一村人都被抓了,谁还能为他们告状。
男人送去军队做兵头,兵头,就是冲在最前面的,就是送死的。
同时,自己这个县的征兵任务也就完成了,一举两得。
他示意差役展开行动,差役迅速上前。
知县大人冷冷地看着福佑窝村的人,骑着马退后了一点。
知县大人的差役朝村门口冲来,想推开栅栏冲进村绑人。
云流水等人退后,云刘雀率领护卫冲出去,和差役打起来。
威猛守在村口,不让一个差役冲进村里。
虎妞冲出去,一时间,棍棒飞舞,吆喝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横行霸道的差役,今天终于尝到了被殴打的滋味。
平时都是他们打人,何时轮到自己挨打了。
一场激烈的打斗在村口上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