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国之大计,安危所系,非独君之责,亦臣子之忧。今林胡犯边,侵扰疆土,臣以守土护民之责,日夜忧心,不敢稍懈。陛下圣诏召臣回京,臣心知陛下之忧,然边事紧急,臣若奉诏回京,恐边疆无主,百姓遭殃,故未能即刻启程。
林胡之患,非一日之寒,其势日盛,若不早图,必成大患。臣已遣精兵良将,严阵以待,誓死守卫国土,不让寸土落入敌手。同时,臣亦积极筹备粮草,修筑城池,以备不时之需。臣深知,此举或有违君命,然臣以为,守土有责,护民有责,此乃臣子之本分。
臣虽远在边疆,心念朝廷,时刻准备着为国尽忠。陛下圣明,必能洞悉臣之心迹,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体谅臣之苦衷,赐予宽恕。一旦边疆稍安,臣定当速回京师,面见陛下,陈述详情,接受任何惩处。
臣在此恳请陛下,暂缓追究,赐予臣以时日,待臣扫清边患,定当回京请罪,以表臣之忠诚。臣之心,天地可鉴,陛下圣明,必能明察。
临危上表,诚惶诚恐。”
十日之后,看着手中的奏书,怒火已经将秦孝填满。
“该死,统统该死,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蛮夷而已,何需亲自坐镇边疆。
秦破虏这是想要拥兵自重吗?该死,该死…”
秦孝此时早已经因为母后的死而变得失去了理智。
他疯狂咆哮着打砸了寝宫之中的所有可见之物,而宫中的内侍根本不敢阻拦,甚至早早的就逃离了寝宫,十分担心自己也会被秦孝抽一顿鞭子。
等到秦孝发泄完了之后,紧接着又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来人,来人——”
等到内侍们急忙来到门口请示的时候,秦孝方才开口道:“虎贲将军罗曾何在?”
听到了秦孝的询问之后,内侍之中立即有人急忙禀告道:“启禀陛下,罗将军已经领兵向咸阳来了——”
原本满脸怒容的秦孝这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好,好啊,罗将军才是我大秦第一忠臣,朕一定要重用他,让他做秦国的大将军…”
…
“父亲,如今皇叔与陛下不和,咸阳已经沦为是非之地。
您这个时候回京,实在是不智之举!”
虎贲军营之中,少将军罗贤神色复杂的开口向着罗曾述说着自己忧虑。
罗曾看了一眼自己这位晚年得来的幼子,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父亲又何尝不知其中风险。
但此时皇叔与陛下争锋,国家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为父若不能此时挺身而出,从而被其他心怀不轨之人钻了空子,父亲将来又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面见先帝!”
话音落下之时,他的脑海中又想起了自己与秦昭一同共事之时的场景,却是忍不住扼腕叹息。
“若非是陛下英年早逝,又怎么会有秦国如今的混乱!”
罗曾叹息一声之后,随即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罗曾,必不让任何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罗曾的心底如此想着,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北方咸阳的方向。
“陛下,您又该如何抉择呢!”
…
“啊嚏——”
口中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之后,秦寿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年纪大了,受一点风便有些吃不消了!”
他口中感叹着自己身体的越发羸弱,同时将目光看向跪坐在他对面的秦襄身上。
“秦国如今已经交托到了你们的手上,昭儿当年的安排很好,你的表现也很不错。
秦国交给你们,祖父很放心。
至于该由谁来承担延续秦国的重任,你又何必来询问我这个老头子的意见呢!”
秦寿叹了一口气,对方一大早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坐着。
秦襄倒也沉得住气,一跪就是一上午,只是可怜了他这个老头子,要一直坐在这里陪着他!
“皇祖父一手开创了我大秦,并且缔造了我大秦的霸业。
如今天下未能一统,我秦国的千秋大业未成,皇祖父又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
孙儿本不想搅扰皇祖父的安宁,只是如今秦国内患已生…”
他的话没有说完,秦寿便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叫祖父如何抉择?”
秦襄面色微变,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迟疑,但还是咬牙开口道:“孙儿只问祖父一句…”
秦寿摇了摇头道:“罢了,祖父也问你一句吧!”
秦襄被打断了话头,随后又听见了秦寿的话,急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若是由你继承皇位,你该如何处置废帝?”
秦襄愣了愣神之后,随即毫不避讳的说道:“废帝年幼失德,自该好好管束。孙儿会请废帝为皇兄守陵,并且安排国中贤士重新教导他为人处世的道理…”
听到了秦襄儿话语之后,秦寿微微点头之后说道:“既然你早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安排之后的事情,又何必要再来询问祖父的意见呢?
此事不论是美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