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离枭之前,老黑对护士长有着各种各样的想象。
什么鬼脸啊。
什么骷髅啊。
什么妖魔鬼怪的奇形怪状啊……
总之,在这一刻,他以往看过的所有鬼片画面,都一帧一帧的,在他眼前清晰闪过。
那叫一个真切。
那叫一个让人惶恐。
迷信胆小如他,在椅子转动的那一刻,脑子都空了。
他以为他会被吓出个好歹来。
但没有。
护士长居然是个男的!
而且是个穿着燕尾服,十足贵气优雅的男人!
他食指抵着下颌,嘴角蓄着意味深长的笑,狭长的眼眸,看姜烛时,会勾勒出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
老黑顿时就不害怕了。
张口就是一句:“护士长居然是个男的!”
离枭:“……”
视线一直在姜烛身上的他,此刻还是抬了抬眼皮,给了面前的大傻个一个眼神。
“我不是护士长。”他语气透着十足的装逼,身体后仰,“但这座医院,是我的。”
老黑给出了十足的震惊:“你你你,你就是院长?”
大boss啊!
是姜烛要拳打护士长脚踢院长的那个院长啊!
这深仇大恨的……
老黑默默后退一步,免得待会儿血溅在他身上。
不过,这男人,看着有几分眼熟啊。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老黑惊喜道,“你就是拍卖会那个卖东西的!”
矜贵如离枭,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老黑一看是老熟人,就想利用见过这一点,来拉近关系,好让这传说中的院长放自己一马。
于是他继续故作熟稔地说道:“当时粪水泼下去的时候,我就在窗口趴着,然后我看到你吃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烛捂住了嘴。
大傻春,你和别人不一样。
套近乎这种事情,不适合你。
你瞅瞅人离枭那脸黑得哟。
这都不闭嘴,等着被他手动断头闭嘴吗?
最重要的是,这些话,可不是离枭能听的。
身为这诡异世界的主人,他要是一个发怒,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事情会变得更棘手。
离枭看死人一样地看着老黑:“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
透着杀气。
老黑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扒拉着姜烛的手,唔唔唔的,还想跟离枭套近乎。
还想分享分享,他在看到粪水时的想法与体验,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疼与关心,以便套个近乎。
试问,谁能拒绝关心自己的人!
姜烛:“……”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
她随手就把老黑给丢出了门。
“啊——!”
老黑趴在门口,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小孩姐,你干啥!”
姜烛没管他,凭空抽出一把三十米的大刀,废话不多说,冲着离枭就去了。
下一瞬,咔嚓一刀,离枭的脖子就断了。
“吨吨吨——”
脖子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后化作黑烟消失。
包括椅子上剩下的身体,也化作黑烟消失。
正骂骂咧咧揉着屁股的老黑,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咋回事?院长怎么消失了?”
还不等他惊讶完,一个完好无损的离枭便出现在了姜烛身后,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腰,贴在她耳边,邪气又暧昧地开口:
“小阿烛,你若是喜欢砍脑袋的话,我可以分出无数的分身给你砍……”
主打就是一个宠溺。
老黑都看呆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姜烛,又指了指离枭,满眼不可置信:
“你们……你们……”
难不成,小孩姐和院长是一对儿?
而他们这群被抓进来送命的人,都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
难怪姜烛虽然不知道规则,诡异却拿她没有办法。
原来是他们老大的媳妇儿啊!
谁敢动老大的媳妇儿啊!
这一刻,老黑表示,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看透了太多。
姜烛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只是利落地回头又是一刀,再次砍下了离枭的脑袋。
“吨吨吨——”
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下,最后立直,血淋淋地冲姜烛笑:
“你对我这么残忍,我可是会难过的……”
说罢,血淋淋的脑袋和身体都化作黑烟消失。
下一瞬,完好的离枭,凭空倚在了桌边。
姜烛就站在桌边不远处。
他略有几分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小阿烛啊,你在我的地盘里肆无忌惮,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