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识惊得说不出话:“我的天呐,这都是什么事啊!”
姜早叹了口气,没有接沈牧识的话,反而问他:“良清璇怎么样了?”
沈牧识道:“脑震荡,需要好好静养,外伤不小,大部分都在头发里面,对脸的影响应该不大。哎,你刚刚说的,这件事情应该也有良清璇一部分,怎么还把她也带过来了?”
周黎川替姜早说道:“良清璇被叫到李家之后发现事情不对,给姜早发了消息,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宁愿舍弃自己的清白也要把屎盆子扣在罗琼的身上。她是为了解决罗琼,还有那个李长冬。毕竟除了李长秋以外,李家只有他能够在公司里说上几句话。他也是唯一一个从头至尾支持李鸣一的人。”
姜早补充道:“我不知道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确实是一心护着李白岫的,若是没有她帮李白岫挡了最开始的几下,头撞到了椅子上面,李长秋或许真的能打死小白。”
沈牧识收回震惊的表情,沉声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姜早终于抬头看他:“你和李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别插手了。”
沈牧识摇摇头:“乔鸢受伤的时候,是李白岫忙里忙外地查案子传消息,我们才能把事情处理得那么顺利。他现在遇见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两个不可能袖手旁观。”
姜早看向了周黎川。
周黎川冲她轻轻点头。
姜早道:“帮我盯住罗琼。她好像跑了,找回来。”
“好,我去办。等下我进去手术室看看情况,你们别着急。”
姜早点头,目送他去打电话。
……
李白岫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医院的天花板,鼻尖飘荡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身上像是碎了之后重组一样,每一处毛孔都泛着尖锐的疼痛。
口好干……想喝水……
他咂吧了几下干裂的嘴唇,还没等说话,一根略带湿润的棉签就擦了上来,唇边因为干裂带来的疼痛略微得到了缓解。
视线渐渐聚焦,两根棉签带着水滴,再次擦上了他的口唇。
一滴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
“姐……你怎么在这啊?”
姜早放下水杯和棉签,看他醒了,抬手按响了床边的呼叫铃。
不一会,几名医生陆续走进来,对着李白岫各种检查,随后得出结论。
“已经没事了,能够清醒过来就可以放心了,剩下的还需要家属着重护理,继续断食断水,明天看了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给。48小时之内不要离开人。”
姜早一一记下注意事项,等医生们说完,站起身送医生们出去,正好看见走进来的周黎川。
他对着迎面过来的医生点了点头,目送医生们离开。
走到床前,正好撞到李白岫望过来的眼睛。
“感觉怎么样?很疼吗?”
李白岫扯着嘴角,声音嘶哑地说:“还行。姐夫,我晕倒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早关好门,也走了过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继续用棉签擦拭李白岫干裂的嘴唇。
“不要想那些事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养伤,其他的全都不用你管。”
李白岫看向姜早,她眼圈略显乌青,在红润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
那双眼睛里不由得闪过盈盈的水光:“姐……”
姜早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你也不用想太多,天塌下来也有我们给你顶着,放心吧。”
李白岫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周黎川见到,又重新把他的手指收回被子里面。
他低着头,看向床铺上的李白岫:“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现在我有两个事情要问你,如实回答是与不是。”
李白岫“嗯”了一声,轻轻点头。
“罗琼是你身边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李白岫摇头:“她不是……不一直都是……”
周黎川在心里略微理解了一下他说的话:“她是最近才开始泄露你的行踪的?”
李白岫点头。
姜早和周黎川对视一眼。
随后,周黎川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和李鸣一母亲私下联手打通外贸渠道,商议遗产分割的事情有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李白岫轻轻摇头:“没有,就连……她也不知道……我做的很隐蔽,全部亲力亲为。”
周黎川点头:“好,没事了。放心交给我,你好好休息。”
说完,摸了一把姜早的头发,转身就要出去。
姜早见状,说一声:“我送你。”
跟李白岫对视一眼,站起身送周黎川出去。
刚走出病房范围,姜早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刚刚问那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周黎川说道:“罗琼上午来见我了。她说了一个咱们谁都没有想到的名字。”
“谁?”姜早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常安茹。李白岫的妈妈。”
姜早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