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小巷、说书先生都在说北疆勇退鞑靼、大昭将士卧薪尝胆,杀掉鞑靼王的传奇事迹。
李桃儿去听了几次,她不禁想起死不见尸的李双河,随即笑笑,怎么可能。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当将士进城的时候,李桃儿鬼使神差地带着赵金花去了。
赵金花想起李双河不愿意去,但她宠李桃儿,勉强跟着去了。
将士凯旋的仪式隆重盛大,全京城的百姓夹道欢迎。
沈辞怕李桃儿磕了碰了,给李家人安排了个临街的二楼雅间。
赵金花被气氛感染,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个身上带伤、风尘仆仆的将士。
她看着看着,突然抓住李桃儿的手臂,流着泪颤声道:“桃儿,你爹!”
李桃儿疑惑地顺着赵金花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皮肤黝黑、五官英俊的男子,细看之下,那眉眼——
很熟悉!
他穿着满是刀痕的铠甲,背着一杆锈迹斑斑的长枪,噙着笑意看着两边的百姓,时不时和旁边同样皮肤黝黑的将士说着什么。
李双河?
赵金花忽的起身:“是双河,桃儿啊,是你爹,我的儿啊,我要去找他。”
李大山也激动地喊道:“娘,是二弟!二弟没死!”
李季江去翰林院上班了,没和他们一起。
乐乐不认识李双河,疑惑地看着激动的赵金花他们。
李桃儿赶紧抱住赵金花:“奶,大伯,现在根本挤不进去,也不能打断仪式,等我打听一下他们落脚的地方,再去找他。”
让李桃儿叫爹,李桃儿目前喊不出口。
受到巨大冲击的赵金花忽略了李桃儿的别扭,李大山也没注意到。
后面,李桃儿还看到方燕她们,见她们好好的,李桃儿提着的心放下了。
天知道,她经常梦到方燕战死沙场,每次醒来都一身冷汗。
仪式结束之后,赵金花急切地说:“桃儿,现在就去打听。”
李桃儿带着赵金花去了皇都司,沈辞不在,范季在。
面对自家准夫人的问题,范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郡主,陛下今日封赏这些有功的将士,封赏后,还有宫宴,晚上他们会歇在皇城外的军营中。”
赵金花喃喃道:“好好。”
“奶,晚上他们才会去军营,咱们明个儿一早就去。”
赵金花虽然迫不及待,但她明白现在去也找不到,她打算回家好好准备一下。
听范季说,李双河被鞑靼所掳,在苦寒的草原熬了这么多年,她那个心疼的啊!
陛下封赏完,李双河明日和军中交接一下就能回家了,赵金花要去接李双河回家。
游戏空间中。
李桃儿和沈辞说了李双河的事,沈辞有一瞬的错愕,他这是多了个老丈人?
“桃儿,明日我脱不开身,让范季带你们去。”
李桃儿点头,问:“师兄,你知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封赏。”
沈辞想了一下:“李双河,是那帮人中带头的,他功绩卓绝,陛下封他为平北侯。”
李桃儿微微睁大了眼睛:“封侯了?”
沈辞忍不住把李桃儿揽入怀中:“嗯,他带着人草原待了那么多年,陛下当然厚待他,不过就他一个被封侯了。”
沈辞的胸膛有些热,听着沈辞有力的心跳,李桃儿的脸有些烫。
沈辞帮她理了下发丝:“以后桃儿多了一个当侯爷的爹,有靠山了。”
李桃儿抬起微红的脸,得意地说:“你要对我不好,我就找我爹揍你。”
沈辞轻笑一声:“不会有机会的。”
次日一早,范季带着李家人去了军营。
他们很顺利地见到了李双河还有方燕她们。
李双河本来今天打算回原来的李家洼,打听家人的下落。
没想到,家人先一步找到了他。
一家人抱头痛哭,尤其是赵金花,她把多年的隐忍、思念都哭了出来。
哭完,赵金花死死拽着李双河不撒手:“走,娘接你回家。”
一句话,李双河的泪又掉了下来。
方燕几人看着这一幕,也含着泪花。
等终于平复了情绪,赵金花把李双河和方燕她们都带回了家。
在路上,李双河的目光不断地瞟向李桃儿,赵金花一拍李桃儿:“还不叫爹!”
李桃儿看着陌生的李双河,抿了抿唇,到底在李双河期盼的目光中喊了声:“爹。”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欢迎回家!”
李双河嘴唇翕动,搓着手:“哎,这么多年,是爹对不起你。”
李桃儿宽慰他:“不是爹的错,家人对我都很好。”
回到家后。
李家人谈了很久,李双河知道媳妇儿走了,知道村长带着整个村子逃荒,也知道了自己的家落在了江平府……
他不住地说:“娘,桃儿,你们受苦了。”
当他知道李桃儿拜了华泽阳为师,女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