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回到四合院,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第二天出门去银行取了一些现金,放在军大衣的口袋里。
又去街上晃荡了一圈,买了些值钱的物件。
晚上回到四合院,一路引得左邻右舍纷纷看稀奇。
问起来,他就说是过年了,要好好布置一下家里。
一连好几天,他每天都这样,好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
眼见着要过年了,大街上人也多了起来。
霍深在前头慢慢走着,逛着。
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郭金华和王有根悄咪咪跟在后头。
看着霍深那鼓囊囊的口袋,王有根牙都疼了,是上回被霍深揍掉的牙。
“妈,待会儿你去偷,他不敢追。”
“弄到钱,咱们立马回去,天长路远的,他也找不到咱们家去。”
那天被揍后,他们去派出所报案,要把这小子抓起来。
可人家问叫啥名,他们不知道,问住哪儿,他们也不知道。
只知道一个林安宁,可首都这么大,咋查?
从派出所出来后,他们又被那巷子里的人给赶出来了。
说他们在外头得罪了狠人,万一被人打死在那,以后他们都没地儿住了。
这些天,他跟老娘一直在外头流浪。
住桥洞,捡垃圾吃。
日子过得要多埋汰有多埋汰,这些天他们一直在上回碰到林安宁的地儿转悠。
就想着要是能碰上林安宁,就找她要一笔钱,她要不给,就把人弄走。
没想到,他们运气不错,没找到林安宁,倒是找到了这个债主子。
他上回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他,钱他给。
哼,他们当然不信他会乖乖给钱。
但有一点是真的,他确实有钱。
这两天跟着他四处转悠,看他给钱买东西那畅快劲儿就知道。
打是打不过了,但是偷还是可以的。
接着人来人往的掩护,郭金华悄摸着挤上前,手伸进了霍深的口袋。
摸到那一叠钱后,她心中一喜。
随即,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钳住了。
她神色一变,抬头对上霍深似笑非笑的眼神。
“可算来了,等你们很久了。”
郭金华来不及想霍深这话是啥意思,王有根发现她一直没动,着急走上前来也去掏钱。
“快点……”
可他这一掏,钱没掏着,倒是掏出了一把小刀。
刀上还有血,他猛的后退两步。
“咋,咋回事?”
下一瞬,就被霍深扣着手腕,直接按在地上。
“有人抢钱。”
人群立马一阵喧哗,有的上前帮忙,有的去叫派出所。
郭金华回过神,立马明白过来。
嚎叫一声,朝霍深扑过去。
“放开我儿子,你故意在这儿等咱们。”
慌乱之下,她抓起地上的刀就朝霍深冲过去。
扑哧
利刃没入皮肉,霍深一动不动。
眼神里,还带着几分释然。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都冲过来,一把将两人按倒在地。
看到霍深腰侧有伤,急忙叫人。
“快,把这位同志送到医院去。”
霍深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摆摆手。
“没事,一点皮外伤。”
也是巧,他装钱的口袋为他挡了一刀。
只划破点皮肉,流了点血,不打紧。
郭金华和王有根被抓去了派出所,满大街都是人证物证。
他两抢钱未遂还想伤人,加上早有人报案说他们在首都碰瓷。
数罪并罚,又赶上严打,两人连去农场改造都没机会,直接拉去吃了枪子。
这事儿还是林安宁去看李红星,从她和张凤兰嘴里听说的。
说是附近那一对讹人的母子被枪毙了,都登了报纸。左右邻居都拍手叫好,说是为民除害。
林安宁拿过报纸看了看,发现上面提到,两人是在抢劫一位霍姓男同志时,误伤了他,才被抓。
手里的报纸轻飘飘落在地上,她浑身发软,掉头就往四合院跑。
她可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
霍深这狗东西,说什么去部队,原来一直瞒着她。
回到四合院,就见家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四周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窗子上也贴了剪好的窗花,正看着,就见霍深从屋里出来倒水。
盆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血水。
隆冬的天,他也不怕冷,就穿了一件白背心。
隐约可见腰上沁出的斑斑血迹,林安宁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安安?你怎么回来了?老爷子办事太不靠谱了……”
他虚虚撑着腰,想挡住林安宁的视线。
“冷,我去穿件衣服。”
林安宁再也忍不住了,咬了咬唇,飞奔上前。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