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阿煦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允许有人这么辱骂她的娘亲,向景庄跟梁安若请命,自己要亲手处理了这些祸乱的根苗,“为帝者,不可心慈手软,这是爹娘你们交给我的,现在爹娘你们就好好的看我是如何处理的吧。放心,时间不会很久,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就帮爹爹处理灾区的事情。”
阿煦心里早就有了计划,她没有想到她娘要去灾区救援,既然是爹爹已经同意了,说明他们已经商量好,就无需改变,而且阿煦相信她娘会将这件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的,就相当于是给这群一直叫嚣牝鸡司晨的人,脸上扇上一个重重的巴掌!
只不过爹娘的操作让她有些看不懂,但是她有的时候就跟那些大臣一样,爹娘做一些看不懂的事情,先不要过多的去问,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不过她看着身边的杨尚柳也是特别的淡定,并心生疑问问了出来。
“我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我觉得皇上跟皇后真的是有不同寻常的方法。”他小的时候就听他阿娘讲过以前的故事,那时候就对帝后二人产生了强烈的崇拜之感,但随着自己年龄慢慢长大,就觉得这里边应该有母亲为二人吹嘘的成分,但是年龄增长这份质疑却转换成重新转换了儿时的崇拜。
很多人都忘记了皇帝陛下最原先使用的称号:削平道人,甚至时间过于久远,他们都忘记了当年幽州出现诡异的现象。比如植物会莫名的攻击人,再比如水边的浪花突然跃起,将人卷入水底,再比如天火莫名其妙的降下和攻击。
也只是单纯的变戏法吗?还是说忽悠普通老百姓的招数?杨尚柳反而觉得这里面一定另有蹊跷,这可不是陈胜吴广所谓的假装狐狸说人话,还有从鱼腹中拿到所谓的帛书。
所以,他心中有种大胆的猜测,皇后陛下一定会将这水灾处理的明明白白,就像可以让河水变成浪花,听她的命令袭击人一样。这种猜测只能掩盖在心里,他都觉得自己莫不过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皇上和皇后有影子,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就连皇太女也是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鬼怪之事?
杨尚柳虽然觉得自己可能处于半疯状态,但还是特别的冷静,“殿下放心,皇后陛下一定有办法的,否则皇上不会允许她身处险境,您只需要做好后面的工作,千万不能让人贪污了救灾的粮食和药材!”
没错,为了掩人耳目,这样还会有大批的粮食物资,还有药材运往灾区,只不过他们这会儿倒要看看谁敢伸手?
梁安若并没有跟着大部队走,而是带着一小队人马快马奔向灾区,赵白梨其实非常好奇,他们现在去了有什么用,粮食物资都没有送来,而梁安若却说,“光等着从幽州送粮到江南地区黄花菜都已经凉了,这一批只是后续的物资,新一批的物资会从就近的地方抽调,我们只需要先去赶到即可。”
当然,有些话真真假假都是为了掩盖,梁安若在走之前跟景庄反复的推演,想到了一箭双雕,甚至是多雕的办法。不如在这个时候试探一下,有哪些人敢对着灾区的物资下手,有哪些人蛊惑着灾民造反。
果不其然,在梁安若跟赵白梨等人赶往灾区的时候,受灾较为严重的中心地带,一个叫钱塘的县城出了大事!
钱塘县本身就是挨着钱塘江而生,就是因为挨得太近,钱塘江水暴涨之时,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就已经命丧江水之下。钱塘县令其实是非常有责任心的,他知道江水暴涨,县里的百姓肯定会受到灾殃,但可惜分身乏术,他一边命县丞带着百姓逃离,一面跟着县里的县尉一同抵抗在堤坝的最前端。
只可惜,江水暴涨的时候,他也没有逃离的过,大部分的衙役都被他抽调过去了,导致后来出现民变,没有足够的官兵抵挡!
花白胡子的县丞,看到这种情况痛心疾首,就是他们县令大人拼死救下的百姓,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本官说了,三日,只待三日后从临安城就有救灾的物资,你们为何连三日都等不及?而且现在的粮食足够我们所有人分,为何,为何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
县丞身边除了仅剩的一些官兵和衙役之外,还有一些百姓愿意跟着县丞,而所谓引起民变的头头,正是他平日看好的县中读书人,听着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着更多年轻力壮跟他一同造反,让县丞恍惚了好久。
这明明读的是圣贤之书,为何行的是狼心狗肺之事?
“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等,谁知道等来的是什么!我们已经被困在这座山上了,谁知道州城那边能不能给我们送来粮食和物资?万一到最后呢,到最后将这些粮食全部的都消耗干净了,还没有物资补充上来,那我们这些人岂不白白都在等死?”蔡春辛便是那一个领头之人,站在那里正气凛然,说的话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不如现在就将这些白白浪费粮食的人杀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活的时间更长了!”
听到这话,不少年迈的百姓都瑟瑟发抖,生怕县丞大人答应了,这人转头就将他们都杀了,他们可以吃的少一点,每天就吃一顿饭就可以了。
“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怎能说出这种话?这圣贤之书都读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