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是......主公的玉牌?”
王忠嗣作为王烟儿的哥哥,自然是在侯爵府里见过这枚玉牌的,只是离开云州多年,一时间也有些不太敢确认。
“正是。”
云鸿此时脸色镇定自若,但是心中却已经是胡乱打鼓。
毕竟这种假借许少杰名义假传军令的事情,任谁来做心里都不可能镇定的了。
“你小子怎么会有这块玉牌,莫不是你小子找人仿制了来蒙人的吧。”
见惯了云鸿顽劣性子的李策,此时第一反应就是云鸿这小子造假。
毕竟之前教导他功课的时候,这混小子就仿造过许少杰的字迹给自己写过告假条,在李策的心里,云鸿这小子绝对是能干出这件事的。
“李先生这是哪里话,你就算是给小子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
云鸿此时心里慌的不行,毕竟原本他以为只要应付王忠嗣就行了,万万没想到还要应对李策,要知道这个李策可是在云州集团都能排得上名号的文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王大哥在金城的时候,也是见过这枚玉牌的,小子怎么可能造的了假。”
云鸿或许是有些心虚,眼见王忠嗣和李策并没有搭话,赶紧急忙又补上了一句话。
“恩......所以你是说,你这次随军是主公应允过的了?”
王忠嗣看了看手中的玉牌,确实与那日在国公爷和许少杰手中见到的一般无二,只是确实时候太久,自己也不是很敢确定。
“.......恩对啊,小子与众多兄弟组成的童子军,也是姐夫亲口取的名字。”
云鸿说话间耍了个小聪明,并没有正面的回答王忠嗣的问题,而是过左右而言它,也并不算是撒了谎。
“恩......我想想。”
原本的王忠嗣,其实一门心思的不想让这些麻烦的小祖宗跟着自己东征新罗国,毕竟这可都是金贵的二代们,这要是磕了碰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日后见到这些同僚可怎么抬得起头。
就算是王忠嗣自己远在高句丽境内,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的妹子可是一直都在金城,得罪了人欺负自己妹子可怎么办。
所以王忠嗣其实原本是很笃定的不想让他们跟着的。
但是,现在云鸿拿出了这块不知道真假的玉牌,就让王忠嗣心里有些犯嘀咕了。
如果这块玉牌是真的,那么或许还真是许少杰准备让云鸿和这些二代们到战场上历练一番。
毕竟以新罗国的兵力和战斗力,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确实比较适合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们。
当然了,如果真的是许少杰允许的,就算是王忠嗣不愿意,那也没有办法,还是必须得带着他们。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块许字玉牌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在王忠嗣的心里,还是觉得云鸿这小子,就算是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会胆子大到敢仿造许家的玉牌。
这是什么罪过,至少他们这些许家的亲族至少是应该知道的。
“王兄......你是不是也不敢确定这小子带来的这块玉牌,是不是真的?”
正当王忠嗣犹豫的时候,李策把王忠嗣拉到角落里,耳语道。
“恩......不瞒你说,我离开金城来到高句丽也有些年头了,这玉牌到底有何细节我也不甚记得清楚了......”
“若是如此,王兄不必担忧,别忘了,这许家的玉牌,咱们手中不是......还有一块绝对保真的吗?”
李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堂。
“啊!对啊!”
经过李策提醒,王忠嗣才终于想起如今那个在后堂接受安道全医治,依旧昏迷不醒的司徒眠。
作为许少杰三位夫人之一的司徒眠,身上肯定是随身携带着玉牌的。
只要拿着这块玉牌与司徒眠身上的仔细比对一番,届时是真是假那还不是一眼便知了嘛。
“不错不错,我先去拖住这小子,王兄快寻两个机灵的侍女,取来那块玉牌一看便知。”
“恩,贤弟果然机智,我这就去办。”
说着,李策负责拉住云鸿考问功课学问,王忠嗣则借机寻到了两名从金城带出来的心腹侍女,将司徒眠随身的玉牌取来验看。
不多时,正当云鸿已经被李策突如其来的考试弄到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两名心腹侍女已经将司徒眠随身的玉牌取来,交到了王忠嗣的手中。
“......竟然是真的?”
拿到玉牌之后,王忠嗣转过屏风仔细的比对了一番,发现云鸿拿来的这块玉牌,竟然真的与司徒眠随身的玉牌,无论是从材质还是做工都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