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虚困魔阵疯狂转动之下天郞神魂俱颤,大阵的压制与攻伐使他痛不欲生。仅是一个喘息的时间,在他的双足所立之地早已血水遍地,更别说其身躯之上了。
“你等着!”天郞手中握着长戟,面容之上因为不甘,开始抽搐扭曲。“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话语落下,他充血的双眼之中有一只通天伐力之手包裹电弧在逐渐放大。
他那扭曲的面庞猛然一滞,首次有惊慌之色流露而出。
“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在大阵之中响彻,而天郞却被拍成了一摊焦黑的血泥。
“剑来!”
轰隆!灵域空间之中,小韵睡眼朦胧的看向半空之上振动的承影剑;心中低喃:“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记有这么一把利剑呢!”
“我认为镇杀邪祟是有必要的!”此时,在公孙影的手中有一剑,其刃透明无形;迎风而有光芒流转。
公孙影的双眼之中划过一道寒芒,清澈的瞳孔仿佛洞察一切,一念花开,一指定时间;一眼即是百年,足以透彻一切。
目光一凝,他噙着冷酷笑容;一剑落,空气仿若被强行剥离开来,尽是无尽的黑暗。
“公孙影,与我陪葬吧!”幽森的话语仿若从九幽之地直射云端,一滴血从黑暗之中涌现而出,朝公孙影的额头而来。
“你额头的血印是巫弦所留下的吧!”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这一滴血,便是天郞的心头血;他在被大阵笼罩之前为防不敌,悄无声息之下,将其血滴所剥离而出隐遁在空中一角。
本是防患于未然,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他的笑容诡异且阴森,仿佛公孙影已然成为了远古巫师的猎物一般,早晚定身死道陨。
在公孙影的剑刃就要摧毁天郞的心头血之时,凝而不散的浓雾上空,有数十道身影出现。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大雾上空,在文真怡和西门卧雪的身侧有一道气息文雅的身影,厉声朝公孙影怒喝。“天郞祖师,巫弦祖师的仇;今天我便要为他们一一向你讨回!”
说完,此人的嘴角划过一道冷冽的笑容,眼中有寒芒一闪而逝。
此为诡,他在分散公孙影注意力……
哐!剑斩黑暗,就在公孙影回头之际,那一滴血抓着空隙,并没有像巫弦那样直取额头,而是赫然爆散,消失不见,寻无所踪。
噗呲!一声洞穿血肉的声音出现,在公孙影的身后,那一滴血化为天郞的虚影手持长戟,一戟贯穿公孙影的后心窝,旋即由胸腔透体而出。
“小子,这便是你的下场!”
就在天郞哈哈大笑,西门卧雪沉浸在大仇得报的喜悦中时,文真怡的身躯在众人都未察觉之下微微颤抖,最为明显的是那双纤细玉手。
她抬起双手,冷漠的双眼之中有莫名的泪水落在手掌,心有刀割之感;让她窒息,让她难受。
“我到底是怎么了?”
文真怡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身形一闪便朝公孙影和天郞所在之地而去。
“公孙影该死,可他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在西门卧雪,鱼尘惊异,呆滞的目光之下;文真怡早已经擦干泪水,朝公孙影和天郞所在之地而去。
“给我滚开!”
天郞一时摸不清头脑,竟鬼使神差的老实站在一边。文真怡抱着公孙影的身体,聚生机,凝心气;试图拯救公孙影。
可那碎裂的心脏,却让她束手无策,满脸惊慌。
以前总是想尽办法的置公孙影于死地,为报受辱之仇,她可算是费尽心机与手段。
而如今公孙影死在她面前,她却没有那种大仇得报得来的快感亦或是喜悦;唯留悔恨在心头萦绕,仿若心死。
“傻丫头!”公孙影在云端之上,俯瞰着下半空之上所发生的一切,淡笑出声。
西门卧雪,文真怡的到来又岂能瞒得过他;接连使用分身也是公孙影计划中的一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立即毁掉天郞所留下的心头血,他所做的便是借势分身,探文真怡的内心。
躺在文真怡双腿之上的公孙影生机全无,不管是丹药或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修武法术都不能救活公孙影了;想到这里,文真怡的双眼之中再有泪水溢出,一滴泪水宛若断线珍珠,就要落在公孙影的脸颊之上时。
骤然之间,风声嘶鸣,弥漫在她四周的空气都在压缩倒流。
砰!
在他双腿之上的公孙影躯体猛然爆碎成泡影,光点慢慢升空,往云端而去。
她抬眸,双眼血红,凶狠的怒视着天郞;瞳孔之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当她拔剑就要攻伐向天郞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