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注意形象!大当家整天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啊!”他只当是她自知理亏频献殷勤,整理好衣衫后朝还在场看戏的阿金扫了一眼,眼神若有似无的无措轻咳一声。对她傲娇起:“扯我衣服也没用了,现在找补,为时晚矣。”
“没错,我家公子也是有原则的人,是四小姐这般没诚意在先。”阿金心里本就憋着气,就着小主也横了起来。
“我很有诚意的,真的!只是烤鱼那事儿吧绝对是个意外,你知道我也不想的,就凭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信我?但凡哪件事儿我不提前紧着你的?这次算我有错在先欠着你的,你想我怎么样都行。”她抻到他面前眨巴着明媚真诚的双眼,双手拽着他的手臂左右摇晃着。
她鼻腔里虽还堵着棉絮看似有些滑稽,但此刻像极了一只讨好的娇憨狸花猫。
“哼,为何你们跑江湖的动不动就总爱欠账?”他的语气也不似之前的怨愤。
“这叫江湖道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用在你我身上同样奏效!”
“那既是你说了,日后你须满足我的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好。”
“什么要求你现在就说吧!我可以发誓,不说一个就是来百八十个都是小事情。我说过你的事定两肋插刀,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在所不辞。”
“打住,别动不动就胡乱对别人发誓。我可没让你干赴汤蹈火豁出小命的事,只是我暂时还没想好是什么事,等想好再与你说便是。”
“那好,一言为定。”
这四字承诺又声声在耳,当他熟络地朝她伸出手时,她也早已心领神会,默契十足地与他再度“盖章定契”了。
“公子对四小姐也太好说话了吧,这样就算完了?”看着两个小主没以往的激烈争吵,仅凭三言两句就息事宁人。阿金又鸣不平:“四小姐把公子的礼就这样让给太子殿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像外边所说的那样,四小姐心里想当太......太大气了!”当阿金被小主一记恶毒的凝视赶紧刹住嘴。
“大气倒说不上,就是好东西就想和好朋友一块儿分享。再怎么说殿下也算咱们一伙的了,这鱼也不算给错了人......萧澍你说是吧?”烤鱼事件正式一笔带过后,以防他又翻旧账,她乘热打铁赶紧进入正题腾得从床上站起:“那我们习武去吧!”
“现在?”
“事久恐有变,你再不教那些剩下的口诀,我就怕忘了那些个武功招式了。”
“武功还能有忘的?可你昨日在山上那套脚上轻功使得行云流水,我看一点都不像生手。”
“哎呀,反正你迟早都要教我的,说了不许反悔。离六月书院闭院还有半月,我保证把你给我的文章好好背诵,也算够意思了吧。”
“如此也好,算下时间他们也开始动工了。若在那边习武或许也能掩人耳目些......”
“动工?难道你要求我做的事就是去给你做苦力?说起来搬砖你对我来说倒也不是难事......”她边说边撸起袖子。
“谁说要你去搬砖?你先过来给我喝完殿下赏赐的灵芝药膳汤,我才肯和你走。”他指挥阿金把那蛊药膳端了进来,示意由她一个人负责解决。
她愣愣看着那一小罐子滋补药汤转移自己面前,隔着棉絮鼻腔都能嗅到那道汤里七八成浓郁的药材味道,不免全身写满抗拒地绕开阿金:“我没病没痛的喝这么大补的干嘛?”
“你这都流鼻血了还不赶紧补补?待会儿别中途练晕了我可背不动你!”
而阿金只管当一个尽职的工具人一个劲儿将汤药往她面前怼,不再多嘴。
她才恍悟过来,揉着还被棉絮堵住的鼻腔略显尴尬:“其实吧那个......我也有很大可能是因自身气血过盛所致,才会流的鼻血......并非是体虚......”
“我管你体盛还是体虚。”他直接一把拉她过来坐回床边:“一是你误了我的烤鱼在先,二是这汤又是你惹来的就得由你负责给我兜底。”
她自知理亏,又无法解释清楚鼻血的真正由来,最后只得乖乖当着主仆的面将那一小盅药膳汤囫囵喝完。
他这才表情满意地收拾好衣衫,再命阿金从马厩牵来两匹骏马。
她看着阿金在院内利索地为待命的马匹套上马鞍,一头雾水怔怔问他:“这是独门绝技吗?你这是要我和它们习武练拳?”
“你要是想和它们练我也没意见。”他对她回个“请便”的手势。
“四小姐,我也没意见啊!”沙包换主儿了最高兴的当属阿金第一人。
“谁问你啦?”轮到她别了阿金一眼,趁着还没发飙,擤掉鼻腔里的棉絮再向他耐着性子:“先别开玩笑,看你的意思是咱们不在这院里练了?”
“晴天白日的,你们动静太大唯恐引人耳目,府中又有常有院内来回走动的大郡宫人。昨日殿下在山中曾提及你武功精进,或许他猜到些什么。所以我聘了些工人今日上山修缮莫问子的道观,顺道不如我们移步道观续习御风决。若殿下问起,府里就说你我去吴山书院找夫子们研习“农耕水渠”的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