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只单纯片面欣赏他漂亮字迹来的简单明了,直到身侧传来嘶一声的喟叹。
她扭过头,见他正捂着被掐到酸疼的脸颊昏昏沉沉撑坐起身。眼睑还未完全睁开,仅是借着眼前虚晃的模糊人影,眯着眼出声制止:“阿金......都说了你别乱动我东西......”
他这一坐直。身上半挂衣衫松松垮垮,衣叉缝隙露的更宽敞了些,搭在腰间的丝被又掩不住有再次往下滑落的可能性。
即便再怎么哥们也不兴这样“坦诚相见”的吧。
她倒吸一口气,也随他从牙缝中嘶了一声,没来由再惹得一阵心慌意乱,捞过屏风旁的外衫手忙脚乱地一股脑儿全罩在他头上。
“阿金,你干嘛啊!”不明所以被罩在衣衫里,挣扎中传出他带着藴怒的语气。
他这一吆喝,守在廊外摸鱼打盹的阿金也被惊醒了。第一时间赶紧坐起来打起精神,边捣鼓汤药边眨巴眼睛清醒应声:“公子,稍等一会儿,药马上就煎好了。”
其实,她原本就可以光明正大坐等阿金进来撞个照面的。可当他把头上的衣衫扯下那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的有种做贼心虚羞愧感,脑中回想起他那双大白腿又是一阵心悸脸热的。
忽然这心里一虚,她不由自主扑上去就将人摁倒在床,还顺带把他嘴给捂住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摁住,他瞬间清醒的同时与她四目相对。
他嘴被捂住看清是她后,冷静下来的同时满眼疑问紧盯她。两人眼神交汇,甚至还没来得及对上一句话,阿金就已经端着药踏进屋里。
赶紧抽离目光,她左顾右盼。意图在这四方角落里找寻一处可藏匿之地。最后,在他疑惑和诧异的眼神下松开他,一溜烟旋身就钻进了床榻底下。
他被她一番反向操作瞪大眼,跟着她伸下头朝床榻下倒看去,皱眉看她瞪着一双猫头鹰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对自己作出一个嘘声手势。
“公子在瞧什么呀?这床榻下可有什么不妥?”同时,阿金端着汤药正好转进屏风里来。一看小主面带惊诧也好奇欲猫下腰来朝床底下瞅:“昨日丫鬟们才刚清扫过榻下,是没清理妥当吗?”
他见状,赶紧坐直背脊双腿垂直立在榻下。垂落的衣摆铺散开来恰好遮挡阿金寻觅视线,双臂环胸阴沉冷眼:“你刚才干嘛去了?”
“煎药的时候我看公子写那文章累得睡着了,就没叫醒您。”阿金没在意小主异样行为,立起身后将汤药放在矮几上。督见他危襟正坐盯着自己,生怕打盹一事早被小主发现,正寻思质问。只得赶紧找补:“我是觉得公子还是身子为重,别为了一时勤勉耗尽体力,再说那文章也不是给自己写的,整日如此劳心劳力累坏了可得不偿失。”
“我自有分寸,你先出去吧。”他在掩护藏身床榻下的那只大笨猫。
阿金一看小主神情严谨,才走两步又折了回来。
“公子,阿金今早在府里听到一个大消息。”
“什么消息?”
“膳房胖厨子的婆娘偷汉子。”
“无聊!这算什么大消息。”
“公子有所不知,关键是胖厨子婆娘的确生有几分姿色,平日风韵犹存的。今早厨子刚去给老爷夫人张罗好早膳,采买刚进屋本想打个盹,谁知就撞见媳妇床下还藏着临街的一个对街接过活脸熟的小木匠。胖厨子连打盹的功夫都没有了,逮着人急匆匆告假上衙门说理去了。咱们本就觉得那胖厨子不过就是炒的两手好菜,平日里干活就好吃懒做,懒惰成性。大家都说他娶得这般漂亮媳妇也是迟早养不熟的事,果然还没等咱们管家查他私扣菜钱的事,他窝里就先出乱子了......”
他任由阿金说得绘声绘色,佯装镇定将衣摆扯了扯整个盖住床沿:“丢人现眼的东西,扣了月钱以后可以轰出府去了。今后,你也给我少说话多做事,耳朵里少灌这些婆子们糟糠的闲话。”
“公子说的是,管家已经照这个意思办了。免得这件事儿传出去伤了大雅,污了咱们萧家风门楣和公子清誉。”
他忽然失笑:“你怎知我清誉紧要?”
“公子清誉为何不重要?公子是娘娘们的亲弟,身份本就何其尊贵。若是让人得知咱们府上下人们有这等不检点的丑事,宣扬出去可不得了。”
“那若说我房里也藏人了,这传出去岂不是正好被说成下梁不正上梁歪......”话才说完,小腿肚被她在床榻下狠狠掐了一把。
他咬牙忍疼,使劲甩腿摆脱床下猫爪的抓挠。
“公子别乱开自己玩笑,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公子从小就是洁身自好的人。绝不是纨绔轻浮之辈。”阿金十分笃定,不容置疑的无条件站队自家小主。
“那倒也是,只怕有别人会干些偷偷摸摸的事了。”
“您指的别人是四小姐吧?”
“哟,你倒是真聪明了一回了。就会举一反三了?”
“嘿嘿,谢公子谬赞。小的本来就不傻啊,跟着公子这么多年来耳融目染也学得机灵些了。说到四小姐每回到咱们院里习武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