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地宫,远比外界浓郁数倍的煞魔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地宫的空间似乎都被惘之煞的力量覆盖,连周围的立柱和石雕上都布满了煞气爬行的痕迹,那些灵动的雕塑此刻如噬人恶鬼,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你们终于来了。”
赤精的声音这一次是在耳边响起,他高挑的身影立在地宫的中心,虽然是在和阿尔萨斯对话,但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了他对面的那个人影身上。
面容坚毅,身材魁梧,即便紧闭着双眼也依旧散发着威势,不是瓦里安又是谁?
只不过瓦里安现在的状态可谈不上好,他的一半身体被煞能包裹,就和那接受了亚煞极力量的加尔鲁什差不了太多。
赤精说话的同时,从瓦里安的身上也传来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在发出的一瞬间,整个地宫的空间都开始震动,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声音中磅礴的恶意。
“哈哈哈,赤精,你也是糊涂了,竟然把寄希望于几个凡人身上?!看来我的俘虏中又要多出一个国王了!”
惘之煞的笑声颇为猖狂和肆无忌惮,“你能阻止我吗?再过几天,这个凡人就将成为我的马前卒,而你将是他手上沾染的第一滴血!”
“我的确阻止不了你,”赤精并没有因为惘之煞的嘲弄而动容,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冷静,“但不要小瞧了凡人。”
说完,赤精双翼一张,橙红色的希望之光将瓦里安层层包围,惘之煞也开始剧烈挣扎,但明显,现在他和赤精的交锋中,他还是占下风的那一个。
“你疯了,这样消耗自己的力量,只不过是在让我更快脱困,哈哈哈哈!”
惘之煞的声音逐渐减弱、消失,赤精也停下了对惘之煞的封印,他身上的奇异光华也在此刻变得黯淡了不少,刚才那些能量的投入的确可以用孤注一掷来形容,如果没有阿尔萨斯,他很快就会在和惘之煞的对垒中落入下风。
“我隔绝了惘之煞与外界的联系,这应该能持续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必须商量出解救你朋友的方法,”赤精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你的朋友是个强大无匹的战士,为了控制住他,我的弟子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果他彻底被惘之煞控制,那后果将是难以想象的。”
“我明白,所以我来了。”阿尔萨斯看了一眼被赤精之力压制住的瓦里安,想都没想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让我来把瓦里安揍醒吧。吉安娜,这个过程中应该会迸发出不少散落的煞魔畸变体,就由你来解决,别让他们逃出地宫。”
吉安娜点点头,转瞬之间,数个宏伟的奥术法阵拔地而起,将整座地宫覆盖,地宫的大门更是被凭空生成的寒冰死死堵住,从物理和魔法双重层面上杜绝了煞魔逃离的可能性。
经过艾格文的指导,以及对守护者知识和财宝的继承,她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只要给够吉安娜时间,她也能成为艾格文那样强绝整个艾泽拉斯的施法者。
而阿尔萨斯则是一抖腰间的圣契,黎明之光顷刻间变成了散发着炽热圣光的战锤,他看向赤精,眼中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
赤精微微颔首,一挥羽翼,收回了那囚禁着惘之煞和瓦里安的全部力量,同时后撤一步,将自己和为阿尔萨斯带路的熊猫人保护起来,并且不忘为吉安娜和阿尔萨斯献上自己的赐福。
“小心一些,我残存的力量不再能支撑我进行高强度的战斗,这是我最后的赐福。”赤精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因为现在他们将要直面亚煞极的七分之一。
随着强烈的煞能爆裂开来,瓦里安那被煞魔侵占的右半边身子上,畸变的眼眸陡然睁开,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而戏谑的笑容,粗壮的右手中煞能爆开,一把燃烧着煞能的长剑逐渐延伸、定型。
惘之煞操控着瓦里安的身体,用剑尖指向阿尔萨斯,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来吧,让绝望吞噬你。”
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但挥舞的战锤表明了他的态度,而当黎明之光的锤头重重地砸在惘之煞的剑身上时,惘之煞他笑不出来了。
炽热的圣光之锤轻而易举地就砸断了惘之煞锻造的剑刃,折断并飞弹而出的断剑刺入一旁的地面,很快爆散开,变成一只只四处爬行的小煞魔,而这些煞魔还没有跑远,就被极寒的冰风全部化作冰雕,然后粉碎一地。
“这怎么可能——”
惘之煞的惊讶还没结束,重锤已经又划出一道弧线,这一次没了长剑的抵挡,战锤正中惘之煞的腹部,完全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煞魔在数百个世纪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痛苦”,那是灵魂被灼烧带来的极致痛苦。
惘之煞像是个破烂的沙袋飞旋出去,狠狠地嵌入了墙面之中,这一击甚至将瓦里安身上的煞能都敲散了一些,惘之煞感到自己对瓦里安的操控开始逐渐变得松动。
“你疯了,这样下去,在驱逐我之前,你的朋友会先死掉的。”惘之煞怒吼着,他想不明白面前这个瓦里安记忆中如兄弟一样的人会对瓦里安下这样的重手,接连的猛击让他别说使用自己最拿手的绝望来侵蚀阿尔萨斯,他在和阿尔萨斯的白刃战里几乎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