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树林各处的众人瞧见这一幕,都觉得晴天里突然打了一声本世纪最大的响雷!!
完了完了。
这镖车一露白还得了,匈奴人又不是傻子,不难猜到附近有人?!
“唰啦啦!”
匈奴兵立刻抽出刀剑进入了另一场战斗的戒备状态。
骑在马上之人叽里呱啦地跟身边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便举着刀剑奔下坡来,应该是要从镖车的新旧程度上判断是否有埋伏。
而就在他将碰未碰的那个瞬间。
无数武师傅扯掉身上的伪装从四面八方显出身形来,拔刀就从匈奴人杀将过去。
哪怕梧桐此刻恨透了自己,为何不提前告诉大家,她有空间,大不了镖车不要了,把空间里的物什拿出来重新给士兵们做就是了。
可怪自己有什么用呢,现在不是物资的问题,是匈奴人发现了周围有人,她若是能算到会露陷,就带着大伙躲远点了。
现在,藏着也无济于事,拼杀还有一线生机。
“该死的胡秃子,傻大个,来尝尝老子的厉害!”
“兄弟们冲啊,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匈奴人也不怵,头领长臂一挥,于众人身后闪出弓箭手。
“咻咻——”
万箭齐飞!
一位武师傅为了保护同伴,首当其冲挡在前头,挺立在箭雨之中,奋力挡住飞矢,但最后却不幸中箭倒下了。
梧桐身形一晃,眼底就滚出泪来。
方才还笑呵呵的朋友,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沉睡在西北这不知名的荒山里。
目睹挚友中箭,兄弟们无不感到悲痛交加,盛怒滔天。
秦就刀尖指着匈奴头领,怒喝道,“兄弟们上,宰了这些匈奴人,食其肉,啖其血,为兄弟报仇!”
“杀呀——”
杀喊声带着热血与悲壮,如虎啸山林般朝敌人冲去。
双方兵器在空中互搏,电光火石频频激闪。
匈奴人力大无穷,武师傅们灵活应对。
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尽上风,可是梧桐的眼底,已是一片血色。
身体里有野兽叫嚣着,蛊惑着她冲出去,冲出去帮忙,不能任由武师傅流血不止。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匈奴头领叽里呱啦地喊了什么。
匈奴人又要放箭了。
梧桐身形动了动。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驾马而来,快如疾风般冲入了敌方的阵营,手中的长枪挑飞了一名弓箭手。
另一人收获更大,手中弯弓四箭齐发,全部穿透敌方弓箭手的身体。
眼看大夏来了高手救兵,匈奴头领不敢恋战,嗷唠一嗓子就要撤。
如今士气如虹的大夏人岂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方才他们凌辱虐杀大夏士兵时如何之嚣张无人性,现在,就要他们尝尝这滋味!!
冲啊!
杀啊!
别让匈奴人跑了呀!
打斗声不绝于耳,己方众人出招招招逆天,打得匈奴人屁滚尿流,溃不成军,倒下去一片片,最后只剩下五名马上头领跟己方几位强者对决。
远处又听骏马嘶鸣,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一匹黑色骏马冲到阵前,卷起一阵黄烟如流金一般。
马上坐着一名仪表堂堂身着银甲的将领,眉宇间尽是凛冽之气,如同初春乍暖还寒时候的雨滴,带着独特的寒冽,冷然拘马,提枪入阵。
长刀在手,锋芒万变,气势凌厉无比。那人闪电般挥舞起长刀,照着匈奴人头部砸去,眨眼时间,那人就从肩部处被劈成了两截。
战马冲出去,银甲将领一个回马枪,只见一道白光划破空气,一人惨叫一声,栽于马下。
马如神助,与主人紧密相连,急急回旋,长刀直插敌军马腹,马匹痛苦地嘶鸣,高高扬起前蹄。
马上将领不察,不慎滚于马下,被守在一旁的武师傅们一拥而上,横遭万刀分尸。
剩下的两位头领被己方前来增援的长枪和弓箭手斩落马下。
至此,几十号匈奴人全军覆没。
秦就立刻奔向倒地的弟兄身边,一个个的查看是否还有生还的可能,有几人轻伤,有几人重伤,说幸也是不幸,那名中箭的武师傅没有离开大家,箭矢刺进了皮肉里却没有伤及脏腑,可流血甚多,情况是岌岌可危。
众人赶紧找装了医疗用品的镖车,三姐妹也从罅隙里跑出来帮忙,寻到药粉纱布上来给武师傅包扎。
只是跑到一半,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山道上那个银甲男子。
银甲白袍,面若玉雕俊俏,朗若清风霁月,眸深凌冽,气质铮然威武。
啊!
是她的梁大哥!
我的天,她差点就没认错来!
“梁大哥!”梧桐兴奋地地挥舞着手向他呼喊。
梁理科眉宇一皱,初听之下恍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战马却是听到称呼,伶俐地带着他往前一突突,使他的思绪重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