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楚逸再找些?”风禾说着,小心的打量盛洛星的脸色。
盛洛星紧绷着小脸,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下一秒,盛洛星移动视线再次对上风禾的眸子,看着风禾满不在乎的样子。
盛洛星心里突然发了狠。
抓起风禾的手指,割了一刀。
只是下手的时候,力道却又极轻,像是怕弄疼了她
用瓷瓶小心的接住流出的血液。
然后,撒上止血粉,从自己的中衣上割了一块布条,给风禾裹上受伤的手指。
“女皇登基三年,风后无所出。最开始女皇还不同意选秀,后来她松口了,我父妃就是那个时候进宫的……”
风禾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受伤的指尖,仿佛根本感知不到疼。
盛洛星包扎的动作也放缓了些许。
“我父妃是那一批里最先承宠的,那时候女皇还自诩深情,说是我父妃勾引她,给她下药。”风禾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嘲讽。
“后来,我父妃有孕,女皇为了跟凤后表态,要活活打死他。还是凤后拦了下来,帝后大吵一架。”
“凤后虽然保下我父妃,但是对于这个抢了自己妻主的男人,即使知道错的是女皇,他也不能毫无芥蒂。”
“我两岁的那年,父妃死了。贵君那时就已经颇为受宠了,他跟女皇要了我。”
风禾的眸子暗沉,窗外明亮的灯光映在她半张脸,竟显得有些阴森。
“为的就是跟凤后打擂台,女皇虽然让人恶心,但是却不允许任何人动凤后。”
“所以,他杀了我父妃。只是他没想到女皇对我只有厌恶。她觉得和凤后疏远,是因为我的存在。”
“一年后,他怀孕了,生下了二皇女,还没得意,就收到了凤后那边的喜讯。”
“凤后死在了生产当天。”
风禾抬眸看向握着自己手腕的盛洛星,“女皇本来就是个废物,连后宫被丞相府伸进了手,都不知道。”
“景王被养在女皇身边,他下不了手,所以就只能对我动手 ,想让我给端王铺路。”
风禾回握住了盛洛星的手,“不过,也不重要了,该报的仇,我都报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丞相府送进宫来的,专门调教原主的那个人,会是凌阁的阁主。
那个家伙真的很闲啊。
凌阁阁主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一时兴起,随手带回来的一个孩子,会在未来亲手杀了她,并且粉饰太平,成为凌阁新任阁主。
所有人都以为上一位阁主是退位之后隐居了,事实上,她的坟头草估计都有两米高了。
风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原主的这经历也称得上是一部逆袭剧了。
要不是因为蛊虫,原主或许还真能成为一代霸主也说不准。
“蛊毒在每月的十五都会不安分,那个时候,我会心性大变,格外残暴。”
风禾说到这儿轻轻摩挲着盛洛星的手背。
“你会害怕吗?”
“所以,这就是你每个月都躲出去的原因?”
盛洛星反问道。
凌阁阁主残暴的消息,他之前也有所耳闻并且深信不疑。
只是,后来在风禾身边的时间久了,他还以为那些只是空穴来风。
“怎么,你觉得凌阁阁主的名声很好?”
盛洛星嘴角勾着一抹笑,笑起来却莫名让人觉得瘆得慌。
求生欲让风禾立马摇头。
“不好,名声一点都不好。”
盛洛星瞥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
本来应该生气的,心里却莫名的生不起来。
这几个月里,他好像被风禾惯坏了,越来越不能忍受风禾有事瞒着他了。
甚至直接就敢给她甩脸色。
成亲那会儿,他想过跟风禾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相敬如宾。
“走吧,回去,我研究研究你体内的毒,或许师傅会有办法解。”
盛洛星说着率先向外走去。
路过地上被摔碎的瓷瓶时,冷哼一声。
风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刚刚确实是有些傻了。
“夏竹,让人把地上收拾一下。”
风禾向着盛洛星追去,看向门口的夏竹吩咐道。
“洛星儿。”风禾伸手去牵盛洛星的手,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后来发现盛洛星并没有拒绝,直接握住了。
嘴角露出傻笑来。
“嗯?”盛洛星注意到了身边的小动作,从两人相握的掌心传来的温度,像是传到了心头,让人暖洋洋的。
“盛洛锦流产了,景王侧夫下的手,然后他带着人把侧夫打了,景王打了他,我离开京城的时候,盛岩正打算去找陛下。”
盛洛星听到这话,眼里的笑意都淡了些许。
“盛岩这些年也树了不少敌,盛洛锦和景王闹翻了,那些人已经准备参她一本了,你要是想保她,现在还来得急。”
“……不用。”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