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音匍匐在地上暗自咬牙,不是她想这么狼狈的,任谁去大理寺走一圈也挨不住啊。
“宝珠,你听我说,我当时受了暗算中了迷魂药什么都不记得,还不是人家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后来看到这个口供我都蒙了,咱们两个在一起多少年的情分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高镇江送完客人回到屋内,听到商晚音还在纠缠不清,一个窝心脚踹的她骤然失声。
张洛嘉:....
看起来就很疼,不过我喜欢。
高镇江沉着脸低呵:“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关在后院拆房,安排两个仆妇女使专门看管,一天只给她一个干粮饿不死就行。”
商晚音喉咙中血腥味上涌,她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更何况胸脯刚刚发育本就碰不得,当即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来拖着商晚音出去,商晚音微弱呻吟出声:“宝珠...宝珠.你信我....”
她到现在都不能相信一直对她和眉善目的兄妹俩翻脸就不认人了。
她都说了证词是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写下来的,而且高宝珠不也没出事不对吗?她相信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回转余地的,结果高镇江这个莽夫!
商晚音气急。
虽然她当时在皇觉寺一眼就凭着身形和声音认出来了高宝珠,哪怕她是蒙着面的,可她下一步动作还没做,只是跑去皇觉寺求着高宝珠原谅的,高宝珠怎么会不听她解释呢?
商晚音打死也没有想到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高宝珠早就换了芯子。
高镇江呵斥完,小心觑视着张洛嘉的面色:“那什么...妹妹,我这么做决定你不会心疼她吧?证词上写的明明白白的,什么迷魂药你别听她瞎诌,哥哥我好歹在军中混了这么久,要真有这么神奇的迷药,咱提前几年就打完这场仗了。”
张洛嘉心中暗笑:“哥哥不用解释,其实我也是一直念着之前的情分才处处忍让,本想着给她荣华富贵一生就算是可以了,谁知道她处处不满足,这也怪不得哥哥了。”
张洛嘉看着高镇江还要再说,打断他:“我知道哥哥都是为了我好,是我心肠太过软弱,以后不会了。
之前听到哥哥是当朝二品将军时,商晚音就缠着我问东问西,我那时候想找人诉说我心中喜悦,也没设防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干净,到后面他偷了我的梳子抢着和你认亲,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高镇江听着一脸后怕,张洛嘉又道:“她要是成了哥哥的妹妹,得了权势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借着哥哥的手除掉我吧,没准她还会在暗地地面嘲笑我们兄妹手足相残看笑话呢。且不说这个,就算后面我找上人,哥哥先入为主,恐怕也不会轻易的...”
高镇江差点渗出泪来,若真是那样,他死后也没脸去面见泉下的爹娘了。
“妹妹你放心,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妹妹,这么多年战乱咱们又是从小分别,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哥哥之前不是没找过你,只是派出去的人回来答复我说商家老小在我走后没几年就遭了匪祸,我..我也没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你,若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我...”
高镇江三两步上前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我现在...”
张洛嘉拽住他:“哥哥别冲动,现在皇子遇刺一事和我们家还有些渊源,这个档口杀了她平添事端,不若等到风平浪静事情过去之后,打发几两碎银子让人送她回老家,也算是还了商家的‘恩情’了。”
张洛嘉说着一声轻叹,心底直呼不可能,杀了她太便宜她了,等她得了空,绝对没那么简单放过商晚音。
高镇江看着妹妹笑的一脸宠溺,心里却暗中下定决心。
他手上沾染的杀孽已经够重了,也不差这一个,妹妹心地善良,他高镇江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是那样,他早就不知道在尸山火海中死过多少次了。
等到商晚音出了将军府回老家的路上,他再找机会做掉她。
两只狐狸又扮演了会儿兄妹情深,吃过饭食各自回去休息。
张洛嘉做过了不知多少个任务,早就没了以前那种循序渐进的心,与其磨磨唧唧阴谋阳谋的不如直奔主题。
原主的愿望是阻止二皇子登基,她这些天苦练内功心经,这就去给他个痛快,她还真就不信了,一个死人是怎么登基的。
等收拾完了这个大头,再去收拾商晚音这个小头。
一袭黑色夜行衣着身,张洛嘉运着轻功掠出将军府。
京中舆图她早就看的分明,直奔二皇子府邸而去。
当今陛下坐稳皇位后第一件事就是犒赏六军拉拢人心,该奖的奖该罚的罚,成了年的皇子们都分府别住。
刚进了二皇子府张洛嘉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