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遭受了一晚上非人的折磨。
可算是哄着那帮人睡着了。
他才找到一个挨着尿桶的位置睡下。
易中海是新来的,他压根没有睡觉的地方。
只能蹲坐在尿桶旁边。
两个人挨着近了,自然也嫌这漫漫长夜无聊,忍不住攀谈起来。
“这里跟我过去在农场里不一样。”
易中海感叹道。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
李建国愤恨地说道:“按理来说我这种犯罪根本不用跟这帮人放在一起。他们是什么?他们是杀人犯,在外面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到底还是给我分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李建国眼里充满了恨意。
他从来到这的第一天就在想,这肯定是何雨柱的问题。
何雨柱肯定是各方面打点过了。
才会把他送到这来的。
易中海也想到了。
他说道:“我何尝不是呢?我只不过是把他家给砸了,他就送我到这来。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你也惹上他了?”
李建国回头看着易中海。
两个人在黑暗中确认过眼神,认准这段突如其来的友谊。
“我还不知道我被判了多少年。连法庭都没让我上。我直接就进来了。我问了别人也不跟我说,只是冲着我笑。我看我不死的话也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了。”
易中海想到这个监狱一直都是关押这种杀人放火之人的。
那他就算送走了这一批肯定还会来下一批。
即使他在这栋监狱里呆成了老资格又怎么样?
他们可都是大凶大恶之人,他永远都是挨欺负的。
“这个何雨柱实在是太狠了!”
李建国咬牙切齿地说道:“也怪我,当初进厂的时候我没打听清楚,何雨柱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只听说何雨柱是个外交官,但是他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啊。”
“他老婆可是资本家呢!”
易中海恨透了这帮资本家了。
即使他年轻时候刚开始参加工作就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的娄半城又是一个非常憨厚的老板。
可他依旧是恨。
他认为就是资本家的能耐给他送进来的。
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包括这一次。
他易中海有什么错呢?
明明是娄晓娥他们出尔反尔。
李建国也大抵是知道一点的,不过平时没人提,他还想不到这一点。
有人提了之后,他好像顿悟了。
他试探性地向易中海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惹了他们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易中海也是心中烦闷,人家问了,他也就说了。
说完了前因后果,李建国开始替他打抱不平。
“真该死啊!”
李建国咬着后槽牙,在易中海听来简直满满的诚意。
他是真心实意的在骂何雨柱两口子。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们两口子做过资本家的还这么猖狂。谁给他们的勇气?”
“呵。杨厂长还不是跟他们两口子同流合污的。”
易中海冷冷地说道。
“对。”
李建国继续说道:“要不是杨厂长帮着他们,他们再怎么也翻不起来风浪。这轧钢厂看似是杨厂长在管理,实际上都是他们娄家何家的。”
“你这话可说对了。”
易中海来了兴趣,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你看轧钢厂里面最重要的职位上都有谁?一个娄晓娥,她是副厂长。然后就是人事科,人事科是许伍德管着的。许伍德跟何家最好了。再说那个何大清,食堂主任。你说说吧,这不是管钱管权就是管食物。轧钢厂岂不是让他们给一手遮天了。”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顺利的清除我们几个不服管的。”
李建国也丝毫不觉得自己错。
他认为他在销售科这样的地方,难不成就为了拿那几十块钱的工资吗?
当然不是了。
他为的就是多拿点钱。
拿了钱之后,他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
他要给自己留下资本才行。
因为他有了钱,有了权利才可以慢慢脱离自己的老丈人。
他其实挺不喜欢自己那个媳妇儿的。
他一直都想离婚。
可是为了自己事业上的发展,也只能忍着去利用他们。
李建国想如果不是何雨柱捣乱。
他肯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切都因何雨柱。
他想到这,眼珠子又开始提溜提溜地转起来。
他笑着对易中海说道:“你跟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