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合沓整个人都傻了,刀光只是闪过了他的眼,而那几十骑兵居然全部被杀。
麻木的转过头,看向那继续刷着马的青年:
“这……这位大人,您杀了他们?”
青年是前两天来的,说是要去东方看雪,路过这个部落,要给自己的黑马几天时间休息休息,而他自己也想休息几天。
黑鞑部落很好客,特别是那些从中原来的客人,他们途经黑鞑部落,在这里休息补充粮食,会很大方的给一些报酬。
这些报酬会变成部落中紧缺的盐,米,或者茶叶,也有可能会给一些孩童购买一些麦糖。
扎合沓并没有驱赶这位年轻的旅者,纵使这位旅者并没有给出什么报酬。
而这次,旅者的报酬来了,但扎合沓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人,您惹下了大乱子了!”
扎合沓有些担忧,有些害怕的对部落中人喊道:
“快来人,把他们埋了,任何人不许对外说这件事。”
之前看热闹的部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七手八脚的收拾起了地上的尸体。
青年呵呵一笑:
“不必惊慌,人是我杀的,让他们来找我便是。”
扎合沓无奈道:
“他们突厥人根本不会在乎人是谁杀的,他们只会认定是我们部落勾结外人,袭杀了他们的狩猎队。”
青年挑眉:
“什么?狩猎队?”
扎合沓有些挣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对,他们把南下的队伍叫狩猎队,是狩猎中原百姓的财物、粮食和女子的。”
“秦国也好,赵国也罢,只要出兵追击,他们便杀光了劫掠而来的女子,毁掉粮食,轻装逃离。”
“马上就要到冬季了,草原上的日子不好过,他们便会南下劫掠。”
青年紧皱着眉头:
“原来如此,那这支队伍被杀了,他们还会继续派人?”
扎合沓点头:
“会,这次是几十人被杀,下次就是上百人甚至几百人一起出来了。”
“那我还真不能走了!”
青年呢喃了一句,扎合沓却劝道:
“大人还是离开吧,他们死在您的手里是罪有应得,但下次突厥的狩猎队再来,肯定会找大人的麻烦。”
青年问道:
“那你们部落会不会有麻烦?”
扎合沓无奈的叹了口气:
“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我们部落驯马能力极强,突厥人忌惮我们,每年都会在部落中挑选一些年轻人做先锋和探路者,为的就是防止我们发展成大部落,推翻他们的统治。”
“唉,大人,您走吧,他们不会杀我们。”
青年轻笑:
“按照你这么说,我还真不能走了。”
“扎合沓酋长,之前那几十人身上应该有值钱的东西,你留下,给我换点好吃好喝的,我庇护你部落一段时间如何?”
扎合沓先是一喜,随即又是苦笑道:
“大人说笑了,那些都是你的战利品,我们岂能用来买东西招待您?”
“我们部落虽小,但是不缺牛羊,我们会用部落里的东西招待您。”
闭口不谈让秦朗离开的话。
青年轻笑,也不点破:
“你就拿着吧,我孤家寡人一个,还要那么多钱财作甚?”
“行了,伺候好我的马,给我也安排些好酒好菜,就这样。”
青年转身回了暂时安身的帐篷里,坐在矮凳上轻叹道: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同时草原人,还这样压榨。”
目光突然变的凌厉起来:
“狩猎队?拿我中原百姓当猎物?这次我倒是要看看,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矮凳旁的小桌板上,摆放着一杆拆成了两截的长枪和一把长刀,青年轻轻抚摸刀身,仿佛自语道:
“看来要在这待几天了,不过也不急,那边应该还没开始下雪。”
帐篷外的扎合沓难掩激动的神色,他早就猜测这青年是一位高手,没想到啊,几十名突厥骑兵,一刀就全杀了。
有了这青年在,他们部落还用怕突厥人吗?
扎合沓仿佛找到了保护部落的救命绳索,他要紧紧抓住这根绳子。
三天后的傍晚,一队百人骑兵再次出现在黑鞑部落,不由分说的便用战马踏破了部落的篱笆,百余人纵马而入。
“黑鞑部落的人听着,所有人都来空地集合,我们将军有话要问。”
有突厥士兵四处高喝,呼喊着部落中的人。
青年嘴角一勾,跟着部落中的青壮一起走了过去。
为首的突厥将军和之前击杀的哥舒潭有七分相像,此时那将军坐在了部落的篝火边,抓起篝火上焖煮肉食就塞进了嘴里。
“谁是酋长?过来!”
扎合沓战战兢兢的上前:
“将军,我认识您,哥舒家族的哥舒大湾将军。”
哥舒大湾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