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人得知我把女儿放到山上扔去后,很是生气,我想可能是这个女儿没能卖了,钱给他们生气的吧,但我不在意,毕竟我发现我又怀孕了。
而且婆婆还专门找了神婆来看,确定我这次就是个男孩。
确定是男孩后,我婆婆一改往常那种抠搜的性子,居然肯每隔一段时间给我杀鸡杀鸭吃了。
可能补的太过多了,我的肚子在七、八个月的时候比一般孕妇大得多。
我偷听到医生断言说这种情况下,大人和小孩可能保不住了。
我的主治医生发现这种情况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反而选择帮我婆家瞒住这个消息,这是因为主治医生有把柄在我公公的手里。
我查看了贺泉的手机才知道,他居然也想着等我死了,拿着我死后的这笔赔偿费,再娶一个新的进来。
我知道贺泉没有这个脑子,婆婆也没有那个脑子,那能有脑子的,只有公公这么一个人了。
我之前就听父母说过,公公之前有过个原配,但那个原配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人都怀疑是公公下手的。
我当时只当它是流言蜚语,并没在意过,现在看来,可能不是。
一个人的黑化也许就在一瞬间吧,我以前可是连杀只鸡都没敢的人,现在居然想杀人了。
贺泉跟我立下海誓山盟,如果有一方死了,另一方绝不独活,那我现在都活不了了,他是不是也该陪我呢?
贺泉这个人特别喜欢喝酒,谁家有酒局,他都要去凑一下。
结婚不过几年,贺泉已经从当初那个高高瘦瘦又干净的男生变得有小肚子和满脸油腻的男人了。
贺泉最不喜欢在天气热的时候盖肚子了,加上喜欢打开着家里的窗户,窗户外面就是一座小山,没有任何遮挡物,风吹过来,可大了。
我平常在家的时候,会注意在睡觉的时候,给贺泉盖一下薄被子,这才让贺泉没有感冒过。
但现在我不在家了,贺泉没有人帮忙盖被子,自然感冒了。
我这几天因为肚子大的异常,被医生强烈要求要住院,因为准备要生了。
而我作为一位“善良”的妻子,得知自己的丈夫感冒了,而且没办法赶回去照顾丈夫,当然要善良的给他买点药啊。
我忘记之前在哪里看到的了,如果吃了头孢之后,还喝酒的话,那这个人就可能死亡。
我不知道这个信息的真假,但我想着我在生下这个孩子之时,就是命丧黄泉之时,我们既然在阳间做不了一辈子的夫妻,那死后共踏上黄泉路,也是挺好的。
于是我就去医院里面开了头孢的药,让我的婆婆帮忙带回去给贺泉吃。
当然,我没有告诉婆婆吃了头孢之后,是不能喝酒的。
婆婆是一位一辈子就长在农村的老妇人,没有任何科学知识,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信息呢?
婆婆还以为我一心是为了贺泉好,屁颠屁颠的带着这药回去给贺泉吃了。
贺泉当年不想读书,根本就不是我害的,而是贺泉这人根本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有点小聪明。
但是小聪明全在旁门左道上,根本不在学习这件事情上。
而且哪怕不和我结婚,贺泉根本也没打算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只是想着去混日子,能混一年是一年。
简单来说,贺泉学的知识不怎么全,他在上课的时候,假装在听课,其实心思早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他对于吃了头孢、不能喝酒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可能是这几年来,老是酒肉饭局,早把他的身体和脑子给掏空了吧。
贺泉吃了头孢药之后,听到有人找他喝酒,又屁颠屁颠的出去喝酒了,完全没有担心过在医院里面生产的我。
贺泉喝了点酒,开始迷迷糊糊的了,然后就开始跟自己的酒肉朋友大谈起自己的辉煌历史,其中就有没费一分钱,就把我这么个媳妇娶到的事情。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生死一线,贺泉则在和他的酒肉朋友把酒言欢。
我在生产的时候硬是撑着一口气,终于在生产室门口外,婆婆大哭着说贺泉去世的消息。
我听到贺泉死了的消息后,放心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真好啊,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黄泉路上作伴,贺泉想要的儿子有了,我们一起上路。
我不知道现实生活中有没有头七,反正我死亡之后,灵魂并没有立即离开这个人世间。
我亲眼看着我和贺泉同盖上一个棺材,葬在了同一处,我的墓碑冠上了贺泉之妻的名字。
因为我早在进手术室之前,打电话给了在外面做律师的大表哥,请他回来帮忙争取一下我死后医院该给的赔偿金,并且把主治医生买卖人口的事情也跟他说过。
从外地赶回来的大表哥,通过和医院的谈判,争取到了我的赔偿款——六万块钱。
我的婆家正在忙着准备我和贺泉的丧事,怎么可能有时间顾得上医院。
而那位主治医生买卖人口的事情也被大表哥通过匿名举报了。
等婆婆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