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嫆嫆看到严致君的反应与严致君看到她的一样夸张。从嫆嫆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尤其是在丁果离婚以后,在她的眼中,严致君就是白子林的跟屁虫,以前是,现在也是。之前听说吴女士去云南开店把他也一并带了去,瞧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混得不错。
严致君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如此一本正经的前人民教师从嫆嫆竟然作了这么大的一个业,他觉得这事儿谁都能干得出来,唯独她不像。
严致君在一旁盯着从嫆嫆抱着鹿鹿一脸慈母的样子,忍不住悄悄问身旁的丁果:“做亲子鉴定了吗,鹿鹿确定是秦士朗的孩子,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从老师不可能做得出来呢?”
丁果一听这话差点把手里铁疙瘩一样的咖啡机零件砸严致君头上:“会不会说话!”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咱这些人里面就从老师最正经。”
丁果一瞪眼:“你看我哪不正经了?”
严致君不敢再废话,又开始看着从嫆嫆出神。从嫆嫆有些坐不住了,在两人附近的椅子上坐下了,瞪他的凶狠劲儿比丁果可厉害多了,一拧身子:“你来干嘛的啊?!”
严致君赶忙说:“我家里有点事,回来一趟,顺便帮吴总给丁果姐带点东西。”
丁果将上身伸得老长,凑近从嫆嫆:“他爸再婚了。”
从嫆嫆一双冬困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多大年纪了还再婚呐?”
丁果想了想:“不到五十,年轻着呢!”
从嫆嫆竖起了大拇指:“勇气可嘉!”
严致君知道丁果和从嫆嫆说的他爸爸的事,他对这件事一直持保留态度,也没接茬。可他越不接茬,丁果就越想逗逗他,便问:“你爸这复婚、重娶都好几茬了,你这啥情况啊,听白子林说,你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
严致君咧嘴一笑:“我喜欢不正经的。”
“严肃点。”
从嫆嫆看看丁果,再看看严致君,突然说:“我觉得丁果就不咋正经。”
这个时候,严致君的耳朵突然就红了,飞快地看了丁果一眼。这一切全被从嫆嫆看在眼里,见丁果还在跟个二傻子似的笑得前仰后合,立刻碰了丁果一下。丁果会错了意,继续逗严致君:“听到从老师的话没,怕了吧?”
严致君缓缓抬起头,盯着丁果。丁果那不节约的笑声不知怎么突然转了调,以一种非常滑稽又突兀的方式收了尾:“干嘛这样看我。”
严致君拖着凳子靠近丁果,极其认真地说:“我不怕,要是你的话我就不怕。”
从嫆嫆抱起鹿鹿,极其艰难地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拍了丁果的背一巴掌,咬着牙:“玩脱了吧!”
丁果吃痛,跟只蛆一样拧着身子,从嫆嫆看看严致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通往办公室的走廊。
听到门响,秦士朗抬起头来,见是从嫆嫆和鹿鹿,立刻堆了满脸的笑,起身伸出双臂要抱鹿鹿。从嫆嫆没给她,坐在了沙发上,说:“别耽误工作,忙你的。”
秦士朗听话地坐了回去:“很快,今天月底,是供应商的结账期,马上就好。”
从嫆嫆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沉不住气,说:“我感觉你表妹的第二春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