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苇微微转动着茶胚,似是对黑袍神使的话不以为然。
“代价?呵呵…”
说着,季沧苇握着的那价值不菲的茶胚的手,状似无意的一松,薄如蝉翼的茶胚便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稀里哗啦”
季沧苇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随后又将桌上的茶壶,茶杯一个个拿起,又一个个摔碎…
季沧苇看看一地狼藉的碎片,到处溅射的茶水,又看看黑衣神使。
“神使大人,您觉得我们如果出手动了刘文炳,会不会和这地上的东西一样呢?”
“这事儿,在刘文炳背后的势力没有浮出水面之前,我们是不会做的。至于你们要不要做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黑衣神使见状,冷声道:
“自己置身事外,让我的人去当炮灰,季老板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看来,你们是不把我们当做自己人了…”
亢嗣鼎肥胖的脸上,横肉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永远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看您这话说的…呵呵…”
“不是神使你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在先吗?”
安和民声音也冷了下来。
“亢兄,话也不能这么说…”
“我们与耶稣会本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这些年,尊主给了我们财神的名头,却又不给我们相应的地位与权力,到底是谁的算盘珠子打的响还不一定呢…”
黑衣神使见三人言语颇有不敬,怒道:
“放肆!”
“呵呵…”
季沧苇轻笑一声,并未言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黑袍神使。
就在这时,一名黑袍人由门外进入,对着黑衣神使呵斥道:
“对财神爷不敬,我看放肆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只见来人也是也是一袭黑袍,只不过腰间多了一枚玉牌。
黑衣人来到三人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
“鄙人田生,拜见三位财神。此人狐假虎威,惹得三位财神爷不快,实在是罪过,还请见谅”
来人自报家门,赫然是前段时间消失,又改头换面的田生兰…
三人看着田生兰并未说话,顿了一会儿之后,季沧苇开口道:
“田生是吧。看起来倒是个知礼数的。不过你们的人惹我们几个不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啊,除了有一点点钱之外,啥也不是,习惯了…”
田生兰闻言再度躬身一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走到黑衣神使身后,然后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从背后插进了黑衣神使的心脏。
“呃…你…”
黑衣神使做梦也没想到,这新来的黑衣人会对他出手,感受着心脏传来的钻心疼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田生兰。
只见田生兰一言不发,握着匕首的手直接在黑衣神使背后一转,黑衣神使的心脏被搅碎,口鼻流血,倒了下去…
随后田生兰再次对着三人躬身道:
“不知三位财神对本使的处理可还满意?”
三人没想到这新来的黑衣人一言不合就把神使给杀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有些震惊。
季沧苇见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而且现在大家终究是在一条船上,真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
“神使大人言重了,如此诚意,季某心服口服。”
见其余两人也是这个意思,田生兰微微一笑。
“既然大家都满意了,那咱们再来谈谈今日的主题吧。北方的四海商会,诸有什么打算?”
“不知这位新来的神使,您是怎么打算的?”
亢嗣鼎脸上堆满肥肉,一副笑面虎的样子问出了声,丝毫不介意旁边还躺着一具没了生气的尸体。
“三位财神爷都是商场老手,怎么打商战本使是外行,怎么做,全凭三位爷吩咐。”
田生兰却没有直面回答,将姿态摆的很低,与之前死在他手里的神使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这么做,反而让季沧苇几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了。季沧苇见状,直接就开口说道:
“虽说商战讲究无所不用其极,但我认为大家暂时应该都在牌桌上玩。掀桌子的事,现在做不太合适…”
“神使大人觉得呢?”
田生兰心中嗤笑,说的好听!暂时不掀桌子,那是因为你还没摸透刘文炳的虚实吧。
只见他耸耸肩,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本使刚才说了,怎么做,全凭几位财神爷吩咐。我这边没有意见,若是有需要我这边打下手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安和民对田生兰的态度非常满意,看着地上一地的狼藉,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