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和咱们一道去,这孩子养的竹鼠也不错,也能挑拣着红鼠卖上一批!”
柳榆闻言李铁头同去,忙不迭点头!
一旁坐着的年氏却是心里一动,道:“梅香咋没来家看看,她明日去不去呢!”
“刚吃过晚饭梅香就说困乏,已经睡下了,明儿一道去,原说带着小雪一道去逛逛,只这半夜就得出发,牛车上又是竹鼠笼,小雪却也不好坐,只得等下次了!”
李冬生看一眼依偎年氏而坐的小雪,眼里带着歉疚!
小雪忙摆手,表示无事,她非不懂事的孩子,小舅舅养竹鼠的辛苦她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正事要紧!
至于去县城玩耍,甚时候多早晚都行!
“舅舅明儿回来给你买糕点吃!”这孩子与梅香小时一般无二,从不胡搅蛮缠,很能体贴别人的难处,李冬生每每看到她乖巧的模样,心下既熨帖,又酸楚!
“冬生呐!梅香早些年伤了身子,这次若是方便,便去医馆看一看大夫,若是无事,自然最好,有个什么不妥,早早医治也省的损毁身子!”
年氏原想说请大夫诊一诊梅香的身子可还能孕育孩子,转念一想,又怕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人一旦有了希望,转头又落空,怕是不好受!
年氏想的多,也怕李冬生天长日久的,再迁怒与柳梅香,遂隐去别的,只说看看梅香是否康健,绝口不提娃儿!
“阿奶,我知的,这次带梅香去,就是想着请大夫扶一扶脉,梅香说她早些年遭了寒气,我也怕她伤着了肺腑!”
李冬生不知年氏这么会儿功夫,就转了这许多念头,老实道。
“成,你们心里有数,那就好!”
说罢,看一眼柳榆和长生,道:“县城的大夫想来更高明,你俩也扶一扶脉,阿榆这几年颇是受一番累,长生身子骨也不知养没养回来,都去看看,有啥不妥也能抓紧补补,没甚也图个安心!”
昏黄灯火里,柳榆和长生挨着坐,柳榆身背笔挺,一看就知身体不错!
长生看着却是有些单薄,两人成婚已经快一年,感情又好,论理早该揣上娃儿!
年氏眼睛往柳榆肚腹处一溜,自个孙子打小身子就强壮,倒是长生,自小衣食不着,怕是伤了底子!
只男人都要个面子,单单拎出来长生说,也不大好看,年氏索性让两人都看看!
二日鸡叫一声,柳榆和长生就双双醒来,两人也不耽搁,忙就穿衣起身,洗漱过后,开始把竹笼往牛车上抬!
这会儿天气夜间已有些凉意,二人未免竹鼠着了夜露不精神,临行时又往笼子上罩了张破旧的被单!
又装带一些竹根竹筒,燃着火把,这才开始赶车上路!
二人赶着牛车直奔青石桥,前后脚的功夫,李冬生三人也举着火把,赶着牛车过来!
众人汇合后,略略寒暄两句,李冬生赶着牛车在前,柳榆在后,两支火把照的周遭亮亮堂堂,牛鞭轻甩,在空气里抽出个鞭花!五人二牛一道,驱车前往县城!
将将走至半路,柳梅香只觉得小腹处一阵隐痛,及至后来,却是有些坠痛!
“大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长生一回头,就见煌煌火光里,柳梅香脸色惨白一片,一眼看过去,心里一惊,忙扶住柳梅香手臂,急声问道!
长生声音既大且急,走在前头的李冬生和柳榆忙停下脚步!
“梅香,觉得怎么样,可是哪里不舒服!”李冬生快步走至柳梅香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心里一阵惊惶!
“我无事,想来是……”柳梅香忍着肚腹间的不舒坦,看一眼担忧的长生和铁头,微咬一下唇,侧头凑近李冬生耳边道:“我小日子迟了十好几日,想是要来了!”
柳梅香对这种痛感已经熟悉,今儿还算疼的轻,往年更痛的时候,小腹处更是坠胀难忍,如今只是隐痛,实不算什么!
虽则柳梅香说无事,李冬生却仍旧忧虑不已,只这会儿也没个红糖水,只好把牛车上的竹鼠笼子使劲往一边推,腾出个窄窄的空位,旁柳梅香坐在车上!
如此又走三四里,许是真的只是累着了,这么歇一歇后,柳梅香的脸色却是好了许多,众人这才放心!
后面柳梅香要求下车步行,也被几人拒绝,只要她坐在车上!
日上三竿时,众人歇歇停停走将近三个时辰终于到了县城!
李冬生仍旧担忧柳梅香的身体,也不耽搁,一进县城,便领着几人直奔惯常送货的松鹤酒楼后巷!
顺利见到乔掌柜后,略微寒暄几句后,也不啰嗦,又引荐一番柳榆铁头后,便直奔主题!
乔掌柜听说两人带来足有两车竹鼠,顿时喜出望外,这些稀罕物儿越多,松鹤酒楼在同行的竞争中,胜算也就越大!
乔掌柜快步走出后门,一把掀开竹笼上的两块破布块,满满两笼皮毛油亮,个头颇大的竹鼠显露眼中!
围着竹笼绕一圈,乔掌柜颇为满意,他也知这些竹鼠是两个年轻后生养下的。
便冲着柳榆和铁头道:“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