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宋这个女儿死后,庆亲王感觉世界都变了。
府里府外,总能接收到各种稀奇古怪的眼神儿。
庆亲王,“大江,府内外可否有异动?”
大江是庆亲王最信任的侍卫,没有之一。
平时,对他这个主子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此时,大江却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奴才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
基于对大江的信任,庆亲王也没再多说什么。
心底的别扭,在出门碰上一伙人后,彻底爆发了。
原因无他,他带着大江日常巡查自家王府的一间灵膳楼。
还没到楼前,一伙贱民在看到他之后,远远地就一哄而散。
这情形,这表情,竟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大不吉的东西一般。
啊呸,你才是东西呢,你们一家子全不是东西!
庆亲王挑了挑下巴,示意大江跟过去。
大江没动弹,难得十分坚定地说道:“王爷,此时正是人多手杂的闹市区,若奴才贸贸然离开,唯恐会有人对王爷不利。”
庆亲王险些被噎死,他虽位列亲王之尊,并不是凡间那些酒色掏空的酒囊饭袋之辈。
也是自小修炼,且资质还算不错的大修。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受制于人呢?
而且,大江这表情,分明是有原因的。
庆亲王眼神儿极好,一眼看到那群刚才散开的贱民又聚拢在了一起。
中间围着一个长着短硬髭冉的糙汉子,那汉子正对他们说着,“要黄石吗?
尺度大,放得开,绝对惊艳你下、半身的那种。”
这话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于是便有人搭讪,“你这里都有哪几种?”
糙汉子说道:“五花八门,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只要你能想到的,我这里都能搞到。”
有差别的只是价位罢了。
于是那人一脸猥琐地说道:“现在最流行的那位,只要让本大爷看得舒心,价钱不是问题。”
一块影音石,还没落到对方手上,就被一只大手隔空摄走。
庆亲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近前,一把抓过那块影音石。
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鬼祟。
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还没等他激活观看,那群衣冠不算太齐整的人群呼啦一下子就散了个无影无踪。
若非手中还握着那块黄石(带颜色的影音石),几乎怀疑刚才的一切全都是错觉了。
事实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错觉,而是确有事情发生。
可当他稍稍看了一下黄石后,立时血脉贲张,脸红的像要滴血似的……气怒交加!
当即嘶吼一声,“保安侯你个老匹夫,本王与你们陈家不死不休。”
能不生气吗?
前不久刚刚听了自家皇兄要以大局为重的碎碎念。
乾元帝当时说道:“你自己养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拍胸脯好好想想,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准备要沉淀几日,再主动去陈家象征性的道个歉呢,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人死为大,自家女儿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却还要被保安侯这老匹夫四周羞辱。
女儿颜面何在?
庆亲王府的颜面何在?
皇室的颜面何在?
这口恶气,怎么能忍得下?
事实上,庆亲王还真冤枉保安侯了。
保安侯包括保安侯夫人宋恬在内,自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但是,他们是高人一等的贵族,根本不屑与那些市井中的下里巴人打交道。
与这些人多说一句话,就是对自己身份的侮辱,更遑论与他们合作了。
他们的报复,也自有自己的报复之道。
大黑,是大黑一行人干的。
大黑不介意身份,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搅乱这罗雪皇朝的这一滩死水就是好猫。
打破固有的平衡,让大家都打起来,就是他的本事。
夜离歌交给他的任务,“不管用什么手段,越乱越好。”
以前,夜离歌总是约束着大黑的凶性,禁止他乱杀人乱伤人。
现在,不限制了。
只要妨碍到任务执行的人或妖,全都杀无赦。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爱打谁打谁,爱杀谁杀谁。
不论大黑凶到什么程度,都逃不过离火天神的手掌心。
得了自家小仙子的允许,大黑带着几小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特干一番。
遵循自家小仙子挑拨离间的指导思想,大黑做了以下三步安排。
第一步,收买了不少穷困潦倒的市井闲汉。
第二步,进行了短暂的培训。
第三步,实行岗位竞争原则,择优录取,一个月的试用期。
这一套大黑熟,他所运用的也是拿来主义。
齐雅欣整顿夜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