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强背着手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玄月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别扭。
“玄月,不管你耍什么花样,都休想逃出本将军的手心?”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将军,南边军公主派人又送来一封信。”
沐强一愣,不是才刚喊过话吗?
然后皱着眉头,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沐将军,感谢您的仁义,为了表达本公主的谢意,决定送给沐将军一份大礼。”
沐强看完信,内心很不平静,玄月到底想干什么?
海龙珠的源头,王仁光居然找到了海龙珠的源头,而且想要自己独吞了。那以后……?
沐强看完信后,眼睛微微眯起。
玄月到底有什么阴谋?
既然她查探到了王仁光的消息,为什么自己不去抢,反倒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自己?
她到底想做什么?
沐强一时不知道玄月是何意。
幕僚见此站了起来,“不知将军为何事而烦忧?”
沐强目光一厉,然后又缓和了下来,“玄月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王仁光找到了海龙珠的源头,你们她这是何意?”
“将军大喜。”另外一个幕僚站了起来,“将军无论如何这海龙珠的源头若是能握在您手上,那……。”
余下的话无需多说,几人脸上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沐强也点点头,若是源头能捏在自己上,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如今这个消息是玄月透出来的,你们不觉得有问题?”
其中一个幕僚笑道:“将军这是灯下黑了,管他是谁透出来的消息,将军只管派人去查就好了,若是消息是真的,王仁光算什么?”
那人脸上满是轻蔑,似乎王仁光只是他的一条狗。
沐强笑着点头,“是我着向了,派个人先去查查吧,若是证实了,你去和王仁光谈吧。”
那幕僚笑着应了下来。
“将军放心,玄月此举想必也是为了能拖延时间,如今恭亲王在我们手上。”幕僚一顿,“就算玄月和恭亲王的关系不好,但到底都是皇族的人,自然也不敢见死不救。”
沐强点头,这个分析有几分道理,“你们分析一二,玄月近日一直按兵不出到底想做什么?”
“将军。”另外一个一直沉默的幕僚开口,“综合前些日子的消息,南边军应该内部应该是分崩离析的,玄月若是用兵必败。”
“王先生说的对,”另外一个幕僚附和道:“以前玄月能大获全胜,不过是用了奇兵,先头的将军……本也没怎么打过就获胜了。可奇兵到底不能常用,所以玄月定然是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安兵不动。”
“刘兄分析的有道理。”沐强似乎认可了这种可能,“不过我总是心里不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几位仁兄不如帮沐某再分析一二。”
“不知将军觉得哪里不对?”
“你们都不觉得这其中不对?”沐强疑惑的看向幕僚们,心里却想着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请将军细细说来。”王先生客气道。
“从沐某到固洲。”沐强站起来走了两步,似乎开始回忆,“当时有人抢了我们的粮草,可却始终没有查出来是谁人所为,可如此大的胆子一般的山匪真敢吗?”
众人不好回答,但也不能不回答,王先生回到:“古金国先皇和混蛋也差不多,民生多疾苦,就拿固洲来说,王轩扬可是扣了百姓八成的收成,这么多年就算是富裕一些的百姓也早吃光了底子,百姓中多是可怜人罢了。”
沐强想想也对,王先生继续道:“再后来和南皖相近的几座城池都丢了,百姓更是无处可去,王轩扬可是在固洲城外造了人间地狱。百姓没得吃了,活不下去了见有粮队路过为了活命劫了去,也不是不可能。”
“王先生说的似乎不对。”黄姓幕僚反驳道:“若是一般的百姓,将士不可能查探不到他们,但这些将士可都死了,若是吃不饱肚子的难民如何有力气打死将士?”
沐强看向几人,没说话。
“黄先生有所不知,那条路上都是悍匪,可不是一般的百姓,更不是难民。”
黄先生对那条路的确不清楚,只能转头看向沐强。
“恩?”沐强见几人看向自己,只得开口,“恩!王兄说的不错,那条路上都是悍匪,不过我们多有打点,所以从未劫持过我们。如此想来回头去查查看,是否没有打点到位。”
沐强这么说就算是要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可之后玄月不仅不和我们正面对接,反倒是缩了起来,这和她之前的张扬很是不同,另外就是我们养的那些细作,时灵时不灵,到底又是因何?”
“将军。”朱姓幕僚站了起来,很是恭敬,“这些消息都经过属下之手,属下曾经也怀疑过,还特意去对接过那些细作,发现军里并非是玄月一人做主,先前她兵行骑兵之时,身边只跟了亲卫阿金。”
沐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