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还亮着,苏牧云在等她。
这个认知让叶蕴心里一暖,转身跟衡芜说了声:“下去休息吧。”叶蕴推门而入。
灯下,苏牧云正翻看着叶蕴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的野史,听见响动,放下书,抬头望过来,勾唇笑道:“回来了秋太医的伤怎么样了”
“有方太医在,不会有事的。”
叶蕴说完上前从苏牧云怀里抽出书放到一侧温声道:“别看了,灯光太暗,容易看坏眼睛。
日后若是想看,让人多点几盏灯。”
“好。”苏牧云含笑应下。
秋月白被劫的消息传来,裴伟霆发了好大一通火,屋里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了一遍,吓得静安王妃缩在角落不敢靠近,她嫁与静安王多年,府中上下都是她说了算,何时见静安王发这么大火。
“人是在大理寺丢的,蓟良他人呢!”裴伟霆怒不可遏道。
“回...回王爷,蓟大人早早就回府了。”裴伟霆的心腹战战兢兢道。
“回府”裴伟霆冷笑一声:“焉知不是他与贼人早已串通故意放走了囚犯点兵!随本王前去讨个说法!”
一炷香后,裴伟霆换了身铠甲,率几十名亲兵将蓟府团团围住破门而入。
“老爷,不好了,静安王带人闯进来了!”看门老丈跌跌撞撞的跑到后院敲响蓟夫人的门。
“老爷,这...”蓟氏夫妇从睡梦中惊醒,蓟夫人担忧的看着蓟良。
拍拍夫人的肩膀,蓟良安慰道:“夫人没事,有我在,我出去看看。”
披上外袍,蓟良随老丈去了前院,恰好此时,被声音惊动的蓟子真也赶出来。
“父亲!”
蓟良看了眼蓟子真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来势汹汹的裴伟霆道:“不知王爷深夜带人闯入府邸可是奉皇上的旨意”
“不是!”裴伟霆冷声道。
“那下官就不明白了,王爷私结军队无旨闯入大臣府中,到底意欲何为莫不是对皇上有不洁之心!”蓟良铿锵有力的话让裴伟霆面色一怔,当即反驳道:“蓟良你休要胡言!本王对皇上那是衷心一片!
倒是你,本王怀疑你私勾外人,营救囚犯,念在你我往日同朝为官的份儿上,待本王禀明皇上后,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一听裴伟霆要私扣罪名,蓟子真当即忍不住了:“王爷慎言!王爷说我父亲私勾外人,放走囚犯可有证据莫不是王爷自己看护不当,丢了犯人,就想用莫须有的罪名让我父亲代你受过吧!”
“放肆!”心事被蓟子真捅破,裴伟霆恼羞成怒道:“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置喙本王,本王今日就替你父亲好生教训教训你!”
话音刚落,裴伟霆飞身而上,蓟子真没料到他会动武,因而只能狼狈的躲开,可裴伟霆下定决心要教训一番蓟子真,一击不成再一击,下手越来越狠!
裴伟霆一手战戟使得密不透风,没有武器的蓟子真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很快四肢及背后就多了不少口子。
蓟良看的心惊,再打下去,只怕不是教训那么简单,而是想要他儿子的命了!
“王爷,小儿无知,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予他计较,停手吧!”
“父亲不必求他!”抹了把嘴角的猩红,蓟子真咬牙道:“鼠目之辈不配为王!”
“你住口!”蓟良呵斥。
“好小子!今日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够不够格!”嘴角浮起一抹嗜血的笑,战戟脱手而出,直冲蓟子真门面,这一招,裴伟霆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子真!”蓟良肝胆俱裂,这要被击中,子真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银鞭缠住戟叉用力一甩,生生将原本的轨道移了位。
捡回一条命的蓟子真深深吸了口气,是他轻敌了,没想到静安王这把年纪了,武力不减当年。
“长公主!”眸中闪过光亮,蓟良随即向叶蕴靠拢。
叶蕴冲蓟良点点头,遂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蓟子真:“怎么样,还能坚持么”
蓟子真点点头作揖道谢:“多谢长公主救命之恩!”
“无妨。”若不是她,蓟府也不会有此一遭,听龙骑卫来报说裴伟霆带人去了蓟府,她就猜到要出事,幸好来的不算晚。
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人,叶蕴皮笑肉不笑道:“静安王这是何意大理寺囚犯被劫一事本宫已有所耳闻,王爷不去查找线索,反而来蓟府闹事,恐怕说不过去吧。”
“长公主所有不知,人是在大理寺丢的,本王有理由怀疑蓟氏父子私放囚犯,意图不轨!”裴伟霆仍旧扬着下巴态度强硬道,那架势分明是把叶蕴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哦”叶蕴嗤笑道:“如此说来,本宫也有理由怀疑,是静安王贼喊捉贼意图陷害朝廷命官,毕竟,”叶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