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真走啊!”白瑾年远远喊着。
无奈刘如凤气头上,脚步很快,白瑾年无奈大声喊道:“老伴,你要当太奶奶了!”
室内无风,白瑾年的话刘如凤听地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灌了一耳朵废话,气咻咻道:“这多稀奇!”
白家的新闻想来在滨城家喻户晓,丑事就算了,喜事他们从来不遮掩,现在恐怕是路边的狗,都知道白家有了第四代,她可爱伶俐的曾孙女——林聿可。
眼见她就要走出白瑾年视线,白瑾年才大声喊道:“你心心念念的孙子呢,你也早知道?小风,你有曾孙子了,林白生的……”
“你说什么!”刘如凤像被什么绊住,停下脚步。
不仅如此,不远处走来五个人,让她一下恍若进入虚幻梦境。
冬日暖阳,着微微凌冽的寒风从林白浅啡色的大衣衣摆拐进去,吹得她整个人鼓鼓囊囊,大衣下摆,透着休闲长裤搭一双皮靴,衣着十分休闲。
乌藻长发束起,露出一小截完美脖颈在阳光下白得发亮,林白一手拉着林聿辰,边走边侧头说话,侧颜完美无瑕,从小跳舞体态一绝。
白衔山身穿与林白同色系的大衣外套,虽然依然坐轮椅,但完全摆脱前几年的阴戾,嘴角翘起的笑意,让他整个人温和却不失矜贵。
两人之间,上个小不点拉着手连成一片,这个场景,刘如凤好多年都经常想起,每回想起,都忍不住喊祖宗保佑。
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白衔山带着一家子进到屋子大堂。
刘如凤入定般眼睁睁看着,完全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白白!”
匆匆听闻消息赶过来的柳思言,看见林白牵着三个几乎大小一致的小不点,站在白家这个古老的宅子里,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前几年亏损厉害,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好起来,却又被婆婆硬要逼着儿子儿媳离婚的事气到,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白白,妈妈谢谢你。”
柳思言已经不知如何表达自己,一会一个劲扯着林白猛看,一会又去瞧林聿乔几个,林聿可她是相处过一天的,只觉得天上像掉了个大馅饼,正好砸在她头上,高兴地云里雾里。
白廉礼也没好到哪里,之间他连连称了几声好,竟手足无措站在那,不知是想上前抱孩子,还是要干什么。
白家众人忽然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都没了平常的稳重矜贵,神情激动手脚却畏缩起来。
特别是刘如凤,她前几天找林白摊牌,当时言辞激烈,现在想起来都尴尬。
她老脸难得红起来。
三个孩子冰雕玉琢,五官完全承袭了父母的所有优点,绝对是白家的骨肉,她越看越喜爱。
“白白,我……”刘如凤嗫喏着,呢喃很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原谅奶奶的文塞和古板,别怪奶奶,啊……”
林白摆摆手,表示不会在意。
刘如凤立刻脱下手腕上戴了几十年的玉镯,直接给林白戴上:“这是我祖母在我出嫁前一夜给我戴上的,奶奶现在给了你,算是给你赔不是……”
她当然能看出,林白的不在意只是鉴于现在的场合,并没有真正的原谅。
“奶奶,我从来没有怪您。”
果然,林白的手直接抽回来,她笑容一如既往清冷:“奶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不用道歉。”
林白确实没有怪刘如凤。
这些年林家经历的事很多,林白身处事情旋涡中间,已经悟出一道自己的想法。
重要的人才值得放在心上,不重要的人加不重要的事,不值得在意更不值得生气。
林白的话刘如凤听出了疏离,她脸色未僵,手中戴了几十年脱下来还保持着她身体的温度,温的,现在却烫手地很。
她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又觉得林白有点太不懂事。
“妈,我代林白收下,等她什么时候想戴了,再给她。”
柳思言笑着,直接伸手接过刘如凤手中的玉镯。
林白眉头挑了挑,眼见柳思言眼中期待,她终于还是对刘如凤笑了笑:“谢谢奶奶。”
刘如凤松了口气,也笑道:“祝你和之旸和和美美,夫妻同心。”
她变得轻松起来,转头终于心安地逗起几个乖孙儿。
三个小孩都是自来熟,除林聿辰显得老成外,另外两个用吃就可以拐走八百回。
孩子有人哄,林白和白衔山闲得自在。
这是林白第一次来白家老宅,白衔山自然要做向导。
他带着她,宅子院子一通逛。
“老婆,这是我们的房子。”白衔山捏捏林白的手,挑挑眉,示意她进门。
门早有佣人帮忙打开,恭敬喊了声少爷、少奶奶就不知退到哪去了。
林白抬头看去,和刘如凤的宅子院子不同,这里倒是显得很新式。
白衔山领着林白进门:“这里我不常住,以后我们也不会常住,但家里过年节,我们还是需要回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