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沢川哽咽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道:“我不像弄月那个昧良心的东西,伤她的心!”
“我会一直陪着她,好叫她知道,最爱她的人是谁!”
宋湘转过身,泪水无声从脸颊滑落,她走到桌案前,奋笔疾书,没过一会,一张盖着公主印信的和离书便递了过来。
她道:“既然你心意已定,那便朝着你选择的路途走,我不会拦你,因为这是我欠宋湘的!”
“寺庙的生活不比府里,清苦不说,还要劳作,你若过不下去,就回来找我,我名下产业众多,大不了给你在庄园里修个佛堂,如此也可保护你的安危!”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不用了,我还没娇惯到那个地步!”陆沢川接过和离书,冲着宋湘行了一礼道,“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告退了!”
宋湘神色晦暗道:“你…去吧!”
听到宋湘的回应,陆沢川看都不看宋湘一眼,带着小厮宝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廊下的时候,他遇见了魏亭训。
魏亭训瞥见了陆沢川手中的和离书,脚步一顿,转身跟了上去。
陆沢川率先回到房中,开始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物品。
魏亭训急匆匆赶来,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袖,问道:“沢川,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妻主做了什么事,惹你伤心了?”
陆沢川停了停道:“我与她已经和离了,只等着明日晨起,便离开了!”
听到这话,魏亭训急的红了眼:“为什么和离?难道你不喜欢妻主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即便她惹了你,也是有口无心的!沢川,难道你真能抛却她的一片真心,决绝的离开?”
不知不觉,他的声音带上了哀求道:“你当真要走?全然不顾她对你的心意?”
陆沢川用力的甩开陆沢川的手,目光冰冷:“我为何要顾她的心意?我倾慕的另有她人,自始至终都与她沾不上半点关系!”
魏亭训向后一个趔趄,摔倒瘫坐在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问:“你胡说,宣阳为妻主挡刀的不是你吗?你如今说倾慕的另有她人,你觉得有谁会信,陆沢川你不要使性子了,行不行!”
陆沢川别过头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魏亭训绝望地喊道:“你当真如此绝情?”
陆沢川继续收拾衣物,手上的动作未停,冷冷地说道:“魏公子,念在你曾与我共侍一妻的份上,我才没有口出恶言,和离是我亲自求来的,这是我与宋湘的事,请你不要再阻拦!”
“宝屏,送客!”
小厮宝屏从地上扶起魏亭训,亲自将人半拉半搀带到门外。
魏亭训见劝不过,只好转身去了宋湘的寝殿。
宋湘没有去练武场,只在院子里打了会拳,才去沐浴更衣。
魏亭训到的时候,宋湘刚穿好亵衣出来。
他面色纠结的说道:“妻主,陆公子他…他为何要和离?”
宋湘摆摆手,不欲多说,遂转移了话题道:“夜色已深,亭训你便歇在此处吧!你的身子最是单薄,不能再受凉了!”
说罢,她拉起魏亭训的手,将他带到床榻处。
外袍被宋湘除去后,魏亭训脸上几不可察的敷了一层薄红。
不过很快便消散了下去。
宋湘躺下后,扯了扯魏亭训,魏亭训听话的躺在了宋湘怀中。
想到陆沢川,魏亭训又道:“妻主,陆公子他…”
“亭训!”宋湘环着他的腰,语气含糊,“本宫困了…”
一夜酣眠。
次日,陆沢川收拾好东西,打算带着宝屏离开。
谁知道被宋湘的侍卫拦了下来。
陆沢川眉间不悦,怒气升腾的呵斥:“滚开!”
好在宋湘带着魏亭训及时赶到,她强忍着想要拽回陆沢川的冲动,口不择言道:“没想到你竟厌恶我至此,陆沢川,即使你对我没有任何情分可言,我也要做到有始有终。”
“从京中到大云寺的路恐怕有些远,我派人护送你可好?”
陆沢川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说道:“随你。”
说罢,转身决然离去,毫不犹豫地直奔府门的方向。
宋湘佯装镇定,对着身边的云雀吩咐:“你派几个得力的侍卫跟着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不得有任何闪失!”
云雀领命后就带着侍卫下去了。
魏亭训站在宋湘身侧,时不时的观察宋湘的神情,面色不忍。
不到一天时间,云雀派去的侍卫便传来了消息,说是陆沢川想要剃度出家。
宋湘得到消息后,带着云雀心急如焚地赶至寺庙,却已是来不及了。
夕阳透过寺庙的窗户,洒在古朴的佛殿之上,陆沢川静静地跪在佛像前,眼神中透露出虔诚与宁静。
他身穿一袭朴素的茶褐僧服,身姿挺拔如松。寺庙中的僧侣们围绕在他身旁,气氛庄严而肃穆。
主持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