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开很是亲热的扶起徐文辉,笑道:
“哈哈,我也正好无事,听说你们到了,就过来看看,不过军营条件有限,贤侄可不要嫌弃啊!哈哈!”
“世伯客气了,请帐内叙话!”
顾偃开越是客气,徐文辉心里就越发毛,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顾偃开莫非是有什么事情求着自己?
按说也不应该啊,自家徐家虽然最近几年声势不小,
但是高层的力量还不算强,真要说起来还不如顾家,
顾偃开可不是空头侯爷,他不光兼领着天龙军的指挥使,
还挂着辅国大将军,上柱国,河东路节度使!
有权又有名,武将的排名仅在英国公之后,
比现在的徐家可是强上许多的,
两人进入营帐各自落座之后,
顾偃开也不客套,直接说出来了来意,
“贤侄,我听说你们徐家族学办过两届武院,后来贤侄到西北之后就关了,不知道贤侄这次回京任职的话,这武院是否还会再办起来?”
顾偃开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希冀,
他这些时日总拿自家子侄和徐家众人相比,越比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猛然想到一个以前他不重视的消息,就让人调查,
越是调查越是惊叹,在西北这些徐家将如此出色,十有八九竟然都曾在徐文辉开办了几年的武院学习过,
顾偃开倒也没想着是因为徐文辉传授的拳法的缘故,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打熬身体的拳法都是大同小异,他们顾家还有专门的顾氏拳法呢,也不见得比徐家的差到哪里,
于是认定是徐文辉调教的方法得当,也希望安排几个顾氏的子弟学上一学!
这才主动上门儿来打探!
徐文辉听顾偃开提起武院的事情,心里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不过紧接着徐文辉就皱起眉头为难了起来,
他倒不是怕那些什么蛮牛拳之类的拳法传出去,
那玩意儿说白了还真跟这个世界各家练法打法差不多,也就是气血运行稍微精妙了一些,
能让人更加的灵活,或者增长力气,但是也强的有限,一般人看不出来,
徐家众人之所以出息,除了拳法之外,还有好几个原因,
第一,徐家这些子弟都是徐文辉亲自挑选的根骨强健之辈。
第二,这些徐家的子弟除了個别之外大多数出身清苦,秉性坚毅,徐文辉给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自然要努力的抓住,学起来也卖力。
第三,徐文辉舍得下本钱,有道是穷文富武,特别是这类打熬身体的外家武学,那花费可不是一般的高,徐文辉前几年的香皂银子可投入了大半,
也就这两年这些子弟出息了,有了职位饷银还有劫掠西夏的财物可以自给自足,徐文辉这里才彻底轻松下来。
所以说顾偃开想送子弟来学习的事情,徐文辉本身并不是十分排斥,
但是既然现在顾偃开注意到了武院的事情,这就难保别的人也注意,
一个两个徐家可以拒绝,但是勋贵之中联姻多代,关系掺连的不在少数,
要是都来徐家求教,那还得了,
说不得还引来皇家的注意,以为徐家要干什么呢,
现在徐家稳定发展的很好,没必要节外生枝,
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于是徐文辉故作为难的说道:
“按说世伯开口了,贤侄不该拒绝,但是我徐家并不打算再重开武院!”
顾偃开正等着回应呢,一听徐文辉拒绝立刻焦急道:
“贤侄,这是为何啊,我们这些勋爵人家以武传世,这是多好的事情,
况且贤侄这里已经出了成绩,正应该乘胜追击,大涨我武勋之风才是!”
不怪顾偃开着急,实在是自家后代和别人家一比实在是不争气,
若干年后倘若顾家后人碌碌无为,渐渐泯灭于人他还有何面目到地下见祖宗!
徐文辉见状做出无奈的样子,说道:
“世伯莫急!您既然打听过,
应该是知道的,武院以往是小侄亲自在管理的,
但是现在小侄马上要到侍卫亲军处当值,
肩负着大内的安危,实在没有精力分心他顾,也不敢顾及其他,
倘若因此大内有些许差池,那小侄万罪难赎,
不过世伯你放心,
倘若有一天徐家有意重开武院,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