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医圣之徒,医术精湛不说,这随身携带的药草,都是如此水灵新鲜的,那珠子,是特殊容器么,一般的储物空间,可不能长久保存药草灵果这些,灵气会散掉不说,相互之间,还会污染掺杂,你瞧我,如此秘宝怎是随便能透露底细的,”见笑姑娘不愿多说,受到医治的猎妖师取出一叠银票,恭敬呈上,“这是诊金,还请收下。”
听不惯有意奉承的话,也不是为了这些票子才决定出手医治,笑姑娘正要摇头拒绝,边上的飒飒一把抢过银票,话有不满:“主人的药草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为了攒这些药草他吃了多少苦,你倒好,拱手送人,就算你不需要这钱,也该给我主人。”
笑姑娘愣了下,不好意思道:“是我欠考虑了,不可慷他人之慨,后面的,我都会要一些药草的钱过来,不让你家主人吃亏。”
“你知道就好。”
没来由的气恼,真只是因为这个?怕是不然。
“你我就别打扰她诊治了,”虞千伶将飒飒拉到远处,说起了悄悄话,“你和他似乎关系不错。”
“那当然,经历过生死的。”飒飒对这一路走来关系从生疏到熟络,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嘴角不自觉上扬几分,有些得意。我和他怎么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听到这没有过多意外的回答,虞千伶回头看了眼接诊下一位伤患的小嫣,缓缓道:“他身边的,哪个没有和他同历过生死,你说也奇怪,偏偏就他身边如此危险,想要安宁都不可,而要说,之中认识他最早,经历最多的,便是你抱以一丝敌意的笑姑娘了。”
“喵?”关于认识最早,肩头小喵似乎挺有意见。
“我可没有敌意,等等,不对,不是,怎么可能,她的表现不像很久前就认识我主人。”要是早就认识,经历过许多,现在为什么跟陌生人一样。
“这其中,故事就太长太长了,也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在失去之时,不愿意面对,忘掉了一切吧,总之,我想和你说的是,你主人,也就是云逸,追随他的人,可能刚开始多少有所图谋,但是慢慢地,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比如生死之战,比如守护与被守护,比如赠予和被赠予,会发现他是那么值得可靠和依赖,不放弃,不抛弃,他心中存着一种少有的信念,我猜,那是他正在走,也将一直走下去属于他的道,不亏欠身边人,所以,适当地索取,不无不可,他不会不高兴,反而会轻松,少些需要偿还的包袱。”
被别人索取,反而会减轻内心的负担……
世上难道还有这么欠的人?飒飒回忆起和云逸相识不久的这段日子,这句离谱的话越来越接近真实,在一同经历几场危险甚至可以说是以命相搏的战斗之后,他一直满足,甚至说是有些纵容着我对金钱方面的癖好,是算还上一些亏欠?这家伙,还真……真是个世之奇葩。
看着飒飒的表情变化,虞千伶说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不错,我明白了,而我也更明白一点,你如此了解他,是不是不单单追随他那么简单?”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飒飒,眼前这姑娘必定爱着主人,是深爱着,渴求关注却又藏着不说的那种。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他的火焰,他看着小嫣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体内火焰的苦楚,简单么?可再不简单又怎样。虞千伶的目光重又回到那个专心致志医治伤患的笑姑娘身上。我可不能在这时候,乘虚而入。
飒飒见这个外表清冷内心灼热的姑娘眼里一闪而过的苦楚,意味深长地说道:“明白了,我会保密的,而对于她,主人亏欠之人,我也会收起我的敌意。”
扑哧扑哧,一颗黑煤球从远处飞来,飞过排长队的猎妖师们的头顶,守在山洞口的猎妖军将士瞥见此物,不由得更加威严肃穆。
裁判席。
“那处可真热闹,都排起了长队,只是其中,真正看伤病的人又有多少,趋之若鹜的。”
“医圣那时候出游,寻访各地,带回这不知从哪冒出来身份清白的女娃,在乾坤学院的排名大赛上高调亮相,摆明是宣告天下,这女娃是要继承他衣钵的,一个背后没有其他势力的女娃,这换谁不想套个近乎,趁机拉拢拉拢。”
“这次能吸引来其他大城这么多猎妖师参赛,多少也借了她的光。”
“说起这个,她这般公开在孤岛医治伤患,对这第一名的积极性,会不会大有影响?”
“这是她的自由,别忘了,她此行来我们妖海城的目的,如果不能多接触伤患,多试手,以后,你敢找她医治么?”
“我也认为,影响未必很大,第一名的奖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指定需要医治的人不说,甚至可以借伤者行动不便为由,邀请她到府上医治,伤病棘手,花上小半日功夫,为了好好答谢,摆个宴席,吃过饭后,安排车马,人员护行,送回府上,不是理所应当?再某日,借伤者旧疾复发一事,再请来府上诊治,然后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