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河一环路桥两边都是十字路口,但益恒从江安河西转入主干道青城路过了桥等绿灯转入江安河东路,他扭头看着副驾驶座位上一包装有十万元的纸皮口袋,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他本想去上班,却被夏兰扭着来取钱还说今天必须解决他与欧珈馒的事,而平时把钱看得很紧的她,这次竟然大方的让他有些奇怪。
可是,这十万还了,与欧珈馒之间的事就真能解决吗?
昨晚到现在,他不敢打电话问欧珈馒情况。欧阳东说了最近不要联系,等他女儿好些了,他自会来找他。他有欧珈馒家钥匙,想着还是不要去医院讨罪受,把钱悄悄放在她床上写个字条吧。
欧珈馒家的铺子关着的,看来她们一家三人还在医院里。欧珈馒情绪不知好些没有,自己去医院探望很可能是火上浇油。幸好,他们没在家少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开了卷帘小门直接走进欧珈馒的屋里,闻着屋里熟悉的香味,心肺仿佛被堵一样的闷痛。
就这样结束了吗?看到钱,她会明白吗?她还会纠缠吗?
你怕什么,她一个未婚女人跟你一个已婚男人耍了一向朋友你又没跟她上过床,还给了她十万,她还想咋样?再不知趣,我定让她好看!夏兰的话在他耳边像打雷一样响亮。
但益恒虽然有些苦恼,但是不欠欧珈馒钱了,就算她找来心里也有跟她彻底断绝的底气了。他没有心思去上班,开车回租屋,在路上给青叶打电话。青叶很快接听,着急地问:“珈馒姐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昨晚她爸和她姐来了,我就走了,现在也没敢问。你在哪?”
“我上下午班,这会在家呢。”
“那好,你等着我,我有事给你谈。”说完,他直接挂掉电话。
回到租屋,穿着短裙短袖的青叶站在门边笑脸相迎。但益恒看着她修长白晰的玉腿和莲藕式白嫩的手臂,忍不住眉头一皱,说:“你咋越穿越不像话了。”
青叶伸手抱住但益恒手肘,娇柔地道:“益恒,我是你的女人了,当然要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啥。”
穿得这么清凉叫美好?这不是明摆着勾引男人犯错吗?性感诱人的穿着,娇滴滴的语气,又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是个男人都会往歪了想。但益恒现在根本没有那心思,沉着脸拖带着她走到沙发面前,抹开她的手,说:“你坐下,我有话给你说。”
青叶撇着嘴不情愿地坐下。
但益恒在另一边坐下,抬起头看着青叶,说:“青叶,我昨晚想了一夜,你与欧珈馒是朋友,又都是未婚的女人,我跟你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咱们还是结束了吧。”
“什么!”青叶神情一禀,人就像失了魂一样的呆滞。
“青叶,你别这样。昨晚想来我跟欧珈馒不合适,跟你也一样不合适。欧珈馒见我离不了婚过激的行为就暴露了出来,你都亲眼见了有多可怕。我跟你已有了关系如果也娶不了你,我不知你会变成什么模样。怪就怪在前段时间我因家庭的原因一时冲动想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没有离婚连恋爱的资格都没有,我却毫无顾忌的做了,做了才知这是多么错误的决定。现在想来,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只图一时欢悦的人,而不顾及活生生的现实。我大你们十多岁,而且什么都给不了你们,却还是只图一时高兴地与你们交往。眼前这种焦头烂额的局面是我造成的,也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也许你在想我不是跟欧珈馒分手了吗,我不是要离婚吗,怎么不能跟你耍朋友?可是,欧珈馒恨我也恨你还说跟我没完,而我女儿昨晚以死逼我不要跟她妈离婚,你叫我如何选择?”
青叶脸色难看,抬起头,看着但益恒,愤愤地道:“但益恒,你个窝囊废!你老婆给你戴了绿帽,你离婚不敢报复不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有种,就该狠狠地复仇,让那对狗男女付出惨重的代价然后潇洒的离婚到得你想得到的一切。可是,你呢,家庭、生活、婚姻被严重侵犯,你想的却不是马上维持自尊与其断绝关系,而是忍下这种羞辱去逃离还要极力维持这样的家庭,你这是要在头顶上顶一大片绿草的过日子吗?”
但益恒的头轰的一声,就像被炸开了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愧与耻辱在心里激荡。夫妻之间的矛盾以及自己的老婆出轨这种伤男人自尊的事怎么能在没有离婚之前就说出去呢,这不是自讨羞辱吗?龙诗越、欧珈馒、青叶都知道他老婆出轨了,只要跟她们一闹矛盾,他们就可以拿这事狠狠地羞辱他。为什么这么傻呢?他脸色骤变,两手用力攥紧,气血翻涌,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没话说了。你不复仇也就算了,毕竟跟烂人烂事扯上讨不到好还会惹一身骚,这我能理解。可是,你老婆背着你跟别人偷情几年,你还要忍,还要跟她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过下去,还要维持这样时时让你猜疑的家,我就鄙视你!还有,别再拿你女儿做挡箭牌了,她十多岁了,明事理了,就算你不想伤害她,但是你心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