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东刚走进去没几步就被叫住了,亮着光的木屋里的人听到声音开门走了出来,这人满脸横肉,络腮胡,中等身材,也是戴着狗皮帽,穿着狗皮棉袄。
“同志,我第一次来,不大清楚规矩,见谅见谅,来,先抽支烟。”
王向东上前把麻袋放地上,掏出大前门递上一支。
“乡下来的,那算了。”
那人打量了王向东一下,看不到脸,但口音和打扮确实与城里人不同,这就是个乡巴佬吧。
“谢谢,谢谢,同志您是这里管事的大哥吧。”
王向东连忙道谢,然后擦亮火柴帮他点上烟。
“嗯,你这是要卖啥啊?”
那人昂起下巴满意的吸了口烟,吐出烟圈后才低头瞧向地上的麻袋。
“这不在山里打了一只野狼,想拿来换点粮食。”
“哦,野狼啊,我先看看。”
那人颇感兴趣,把烟叼在嘴里,弯腰去拿麻袋。
王向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机一个手刀,正中那人后颈,现在感觉力量提升了许多,都不好控制力道了,没敢使全力,就听一声闷哼,那人就瘫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王向东收起麻袋,走进中间的木屋,这间较大,里头杂乱的摆放着桌椅,桌上放着一盏马灯,墙边还靠着一把铳,收了。
墙角码放着几个麻袋,里头装的应该是稻草桔梗啥的,很轻,也不知道做啥用的,可能是做掩饰用的,移开后露出隔板,掀开就是地下室入口。
打开手电筒,王向东沿着楼梯下去,果然,这里就是他们的仓库了,十几袋的米面,果然是有不少粮食啊,还有几筐红薯土豆,墙上挂着十几串腊肉腊肠,更有一摞十几张的皮毛,居然还有两筐苹果和鸭梨,果然,供销社脱销的水果在鸽子市里还有。
现在得争分夺秒,王向东没空去清点,也没细看是啥猎物的皮毛,时间紧迫,双手齐动,一扫而光。
出了这间木屋,周围依然没有其他红点,王向东马上看了看左边的木屋,里头只有一个大木床,上面杂乱的堆放着棉被衣物,这就不进去了。
再到右边木屋,上着锁,王向东取出柴刀一下砸开,里头有张木桌,“哐哐哐”,三個抽屉也都砸开小锁,里头分别装的是分票毛票、块票和各种票据,都是散票,数量还不少,不好拿,干脆把桌子一起收了。
王向东通过鹰眼地图再细看了一下,发现地下还有一个小重影,是在靠墙的那张木床底下,马上搬开木床,拿出锄头扒拉几下,就露出了一个木箱。
王向东一把提拉起来感觉挺沉的,依旧是上着锁,砸开一看,哟,一扎扎的大黑拾,下方还铺着大小黄鱼,来不及细数,立马把箱子给收了。
来不及想其他的,他一收起箱子后转身出门就往外跑,动作极为迅捷,因为这时树林外出现了几个红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避开那几个红点从树林中穿过,上了马路就取出自行车往城内骑去,两脚蹬的飞快,心里美的飞起,这波赚大了,又是一笔横财。
当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进城后找了个偏僻的小巷,把自行车收起,再换回那身保卫人员套装,披上军大衣,晃悠悠的走上大街,朝着火车站方向走去。
等那鸽子市老大带着兄弟们推着板车运着物资回到鸽子市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手足无措。。。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把他们都炸懵了。
卧草,谁胆子这么肥,敢把他们的老窝都给端了。
“大哥,这,这可咋办啊?”一帮兄弟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看着屋里多年的经营一夜成空,他们投进去的钱也是不少的,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啊,从今往后又得东山再起,这找谁要说法去啊。
“都别吵了,赶紧想对策啊。”
等鸽子市老大冷静下来,猛吸着烟琢磨起来,地下室的货物和抽屉里的钱票大伙都有份,这些损失平摊下来不会太大,关键是他自己藏的那个箱子,这可是他这些年赚到的钱财的一半,本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有如此胆大的人。
另一半藏家里了,还好自己留了一手,鸡蛋没有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啊,要不然得哭死。
这鸽子市还得继续开下去,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追查,依着醒过来的那个倒霉蛋的描述,马上派出小弟去附近四下搜索和打探是否有可疑之人。
地下室那么多货物都被搬空,来打劫的看来也是一个团伙,想要运走也得有条件,先派人沿着几条主要马路追查,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跑不了多远,他们的追查也得争分夺秒。
然后自己得马上骑车跑一趟连襟家,再把能借用的关系也都用上,特别关注火车站和汽车站,绝不能让货物钱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