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打得太狠,培训怎么能这样干?再玩下去的话,非出事不可。”
“练为战,我在武警部队就是这样练兵的,精锐的虎贲之士就是这么练成的。”
潘矜苓埋怨道:“这里毕竟不是部队,点到为止,适可而止。”
“他们是一群来自于劳改支队的狱警,他们将来面对的并不是武装到牙齿的敌人,而是拔了牙齿的老虎。”
“老虎一旦被拔掉了牙齿,困在囚笼里,有何可怕?”
董威敏头一扬,“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是警察就总要面对危险的。”
潘矜苓却也不恼,轻启贝齿,莞尔一笑,“犟嘴!”
“以后得有人管着你才行。”
董威敏脸腾地红了,有些手足无措。
他转移话题道,“不是说领导找我吗?领导呢?”
“我是培训科副科长,难道不算你的领导吗?非要科长或警训基地的正副主任才算?”潘矜苓咯咯地笑着。
“别拿村官不当一回事。”
董威敏脸一黑,“你有闲情逸致聊天,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说完董威敏转身离开。
他回到了现场,比武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吃尽苦头的王明炎和周云振,也已双双被学员给送进了医务室。
毋庸置疑,这一场比武是董威敏大获全胜告终。
这一场切磋比武结束,学员们也领教了教官董威敏的冷酷狠辣,再也没有人敢于挑战他。
以后几天的训练进入了散打格斗阶段。
散打比赛中经常需要快速移动,所以起跑和冲刺是很重要的基本功。
400米障碍跑和野狼谷10公里负重越野跑,早已练就了学员们起跑和冲刺的速度和耐力。
所以党员们练习起来并不是感觉很吃力。
随后散打格斗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也就是单人对抗阶段。
这个阶段是最关键的阶段,磕碰伤的情况在训练中时有发生。
进入单人对抗阶段后,周云振感觉自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到了。
对于赵本松、王明炎两人的各种刁难、耍弄及挑衅,周云振觉得应该来一次了结。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老师,对打我选择赵本松为对手!”
周云振提出了要求。
赵本松一听,急了眼,周云振是可以与董扒皮过几招的人物,这在所有的学员中是极为罕见的。
自己与他对垒,这不是当肉沙袋吗?
他几招就可以制服自己,还能有还手之力?
不行,他这是报复自己,绝对不行。
“不行”赵本松大声嚷道,“这是太不公平的。这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周云振一脸嘲弄之色,“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个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
“这话应当是我说的才对。”周云振嗤之以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好健忘啊?昨天还在我们这警训基地的磅秤上,测过每一个学员的体重,你的体重超过了我的体重20斤重。”
“你还有脸说我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与你对打吃亏的是我才是,你是体壮如牛啊。”
赵本松恼羞成怒,“你,你胡说。你这是要借机报复我。”
“报复?你得罪了我吗?”
“这?”赵本松一时噎住,这总不能说“是”吧?如果说“是”不等于不打自招?
“我,我没有得罪你。”
周云振一笑置之“那如何谈报复?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难道就有无缘无故的恨?”
“难道我对你恨之入骨?处心积虑要报复你?”
“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我真要报复你的话,难道没有机会,暗中报复打闷棍不是更好的办法?或者用麻袋?”
“用麻袋干什么?”赵本松紧张地问道。
“或者用麻袋往你头上一罩,一顿兜头盖脑招呼。只怕你还没有明白是谁袭击你,我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样的话,你早餐都免了。”
“什么意思?”
“你本身就是一个馒头了,还吃得下吗?”
周云振这一番连讽刺带挖苦的话,让赵本松脸色涨得如同猪肝色,可是他还不知道如何反驳。
这家伙平素的狡辩能力消失到爪哇国去了。
周云振继续乘胜追击,“我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非得在操场上报复你?”
他有理有节的话让赵本松窘迫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