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渠梁,寡人之喜也,年轻神勇、智计百出,乃有减灶之策,戎王死间!今义渠乃定,老酋来投,可封国属,尽其功者,公子渠梁为首,赏千金,上将菌改有定边之功,赏千金,着拔爵三等,为中更,不得拒之,五大夫白栋有乾坤妙手,献绑腿、又有盐糖水妙,夏日生冰,国之佳臣也,着拔爵三等,为左更高爵”
范强居然也会调念个君书还把声音拖得老长,笑眯眯地看一眼白栋,又看一眼嬴渠梁,弄得嬴渠梁面红耳赤,一把抓住白栋道:“平安郎”
“知道二哥想说什么,我要是你就会尽快停口,这份首功你比我更需要。”
白栋拍拍嬴渠梁的手背,二哥你惹得祸太大了,不以父母之名媒妁之言私订终身也就罢了,还是娶的义渠王女,别指着你娘,国夫人只是混血,且与君上交于患难,谋国有成,你比得了吗这一个首功就让给你吧,那个什么木西京不是带了残兵逃走麽日后要算报仇可找不到兄弟我的头上,减灶这种毒计你也用得出就不能怪人家日后找你麻烦了,好在你将来是要做国君的,身边卫生众多,那像兄弟我啊,就一个聂诸忠心耿耿,跳蚤姑娘功夫不错,就是随时可能发病,靠不住的
“平安郎,哥哥记下了,日后有哥哥一日”嬴渠梁是热泪盈眶,哽咽着都说不下话去了。
“好了二哥,你我兄弟是融血过命的交情,还分什么彼此再说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好啦好啦,快擦干了眼泪,你的老外父还在巴巴望着呢,还不去缓合下关系如今义渠做了大秦的属国,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义渠风云变了。当木西京带着疲惫万分的军队来到郁郅城下时,发现城头早已改换了老獂王卜风异的旗帜,在乌老骨等人的力请下,木西惊始进攻这座草原第一坚城。激战七日城不得下,派人以木仲屠的王命牌去各大部落调兵,却发现这徐蛋都已经做了墙头草,郁郅之战一日没有结果,他们就不支持自己。
无奈之下,木西京只能暂缓攻城,等待王兄归来,义渠各部落估计也在等待与秦军一战的结果,只要王兄大胜归来,自会应者如云。郁郅城虽坚也难久守。
王兄归来了,他的首级被秦军高高挑在旗杆上,秦人大兵如云,一眼望去,黑压压不见尽头。他们一路都在宣扬王兄战死的消息,更有王兄的残兵四处奔逃,一个个都变成了疯子,只会说一句‘光明天抛弃了大王,山蚂蚁组成了死字啊’
秦人得到了光明天的眷顾!当老獂王卜风异率先向秦国打出降旗,并且与秦军里应外合大败他手下军队时,木西京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草原将不再属于他,除了忠心耿耿的乌老骨和十几名王兄生前的心腹卫士,陇东高原的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敌人,无论是义渠人还是老秦人,他们都想要自己的脑袋。
就在那个草原上升起了圆月的夜晚,木西京在乌老骨的保护下。从一条最隐秘的道路离开了这个生育了他,也吞噬了王兄的可怕地方,走向未知的新世界。
这场战争结束了,老秦在论功行赏,庞涓则在灯下彻夜研究嬴渠梁的减灶法。不觉掩卷长叹,此计最难的不在减灶,而在于如何让步卒跑过战马,如何一步步迷惑引导木仲屠,让他步入最后的圈套,这是嬴渠梁的手段庞涓笑了,那崖壁上的山蚂蚁组字没什么稀奇,只要命士兵缘绳而下,用煮化的饴糖写下这些字,不消一个时辰,山蚂蚁就会聚集其上,不过他也是事后看破,能够预先设计,一举摧垮义渠士气,那就是奇思妙想了,除了那位身在秦国的小师弟更有何人能够想出,就凭嬴渠梁还是算了吧小师弟好手段啊,恐怕也早就看破赢连命不长久,日后秦国新君必为仲公子,这一手提前交好新君的手段,正是我清溪门人的手笔,大丈夫要纵横天下,当如是!
嬴渠梁正在笑着与老岳父打招呼,如今他是越来越像个君主了,面对这个曾经出卖过他的人,仍然是一脸亲切,仿佛这不是外父,简直就是他的家父一般:“外父,别来无恙否戎异前次还说过,很是想念您呢。”
“渠梁,我的贤婿,悔不当初啊,我我对不住你,更对不住戎异我儿。”
“外父说哪里话来,如今戎异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我就是一家人,如今义渠又为老秦属国,更是亲上加亲。外父啊渠梁不日将为我妻正名,大婚之日,外父定要亲临才好。”
“一定要的,老夫好像见见自己的小孙儿呢!”
好家伙,这对翁婿太肉麻了,白栋早早就拉着与范强同来的杜挚出了正厅,只留下范强一个,卜戎异的事情已经对范强说了,这是白栋的计较,要过赢连和骊姜这关,只凭一场战功怕还不够,这位范伯早有秦国‘内相’之名,有他帮着说几句好话,比甘龙还管用呢。
拉着杜挚的手出了门,白栋就想夸他够聪明。杜挚真乃老秦第一聪明人也,没等自己发书给他,就主动跑到赢连面前,说什么要自己掏腰包来陇东犒军!白栋妙手生冰的奇事一传到他耳中,这货立即就嗅到了金钱的味道,比狗鼻子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