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伊直虎布阵是鹤翼阵,意图用精锐部队扛住武田军反击的伤害,杂牌军征召兵过河堆两侧,然后精兵以车阵为掩护向前推线,泰山压顶式赢得战争胜利。
就如晋书马隆传所载:隆依八阵图作偏箱车……且战且前,弓矢所及,应弦而倒……转战千里,杀伤以千数。
想法美好,但要有两个先决条件。
第一,武田军跟个憨憨瓜皮一样以头撞车,在车阵前撞得头破血流,把什么武田赤备、四大名臣、二十四将、甲阳名将打得全都泄气,备队低垂无力难以做出其他军事行动。
第二,武田军组织度掉光黄条不满,很难组织反击,井伊军渡河部队可以从容的展开。
可恰恰武田军二三四等炮灰兵气力被消耗的七七八八,精锐部队还没有出动。青木一重一出车阵,立马觉察到不对。
大地在震颤,这是大队人马行进的预兆,青木一重向东望去,只见渐往台地方向隆起的缓高坡,一队鲜艳红色的骑兵舞刀弄枪策马奔来。
“武田赤备队!结阵!!!”
青木一重望见奔袭而来的赤备骑兵,果断结阵竖起长长竹枪准备抵挡,大声鼓舞激励麾下足轻武士奋战。干等武田赤备冲脸很是考验毅力,青木紧握长枪随时准备刺出,同时分出精力预防自溃。但武田赤备骑似乎对青木一重不感兴趣,在他身边绕一圈,向身后渡边定宗攻去。
青木一重神色凝重的后望渡边队,渡边队比青木队还要有准备,结阵速度同样极快,簇成个刺猬使之难以下口。
但武田赤备还是头也不回,向着渡边定宗身后奔去。
渡边定宗面色也大变:“该死!目标是城东众!”
青木一重也看出来了,两将几乎同时要返身去救,却被赤备骑兵后续大量尾随的步兵咬住。面对汹涌而来的武田军,青木队与渡边队与之交战。
“武田家真田源太左卫门尉信纲参上!”
“武田家真田兵部丞昌辉参上!”
“武田家土屋平八郎昌次参上!”
“武田家内藤修理亮昌丰参上!”
“武田家国峰城小幡信贞参上!”
西上野的余兵和甲州备队合力齐出,南北将青木队与渡边队围住痛殴,更加雪上加霜的小幡300骑出动从青木队、渡边队之间缝隙插入,切断两队联系断绝合流的可能。鹤的右翼有被整齐切下的风险,而第一块肉已被切掉。
“敌将久野米一郎被我山县昌满讨取!”
“敌将畔柳助九郎被我山县昌久讨取!”
“敌将津田正忠被我山県三郎兵卫昌景讨取!”
……
牧田藏人助到底是文官多过武将,山県昌景专欺负老实人,赤备队强行插入冲动阵脚,城东众后入式被插,一击而溃。
公允的说牧田藏人助有过反抗,他也向前面两位一样团成刺猬,但赤备骑下马杀兵斩将,强行破开口子狂暴进入。自诩勇武过人的武士相继被斩,城东众士气大伤,败北沦陷。
山县昌景打崩一队小有成绩,调转马头直冲近藤赐用,近藤赐用不慌不忙铁炮足轻射击,山县昌景虚晃一枪退走。
见右翼被围殴,近藤赐用朝刚上岸的朝比奈信置说道:“朝比奈大人,我军右翼危机需要解救,此时若请示主公再出阵必迟,右翼数千兵势必遭武田军全灭。青木民部、渡边隼人倘若战死,对本家士气打击将是巨大……拜托朝比奈大人留下守住,我率旗本众、长枪足轻众解围。”
朝比奈信置道:“图书大人勿要多言,道理在下十分清楚,不过图书大人苦战许久兵势疲惫,还是由在下出阵吧!”
近藤赐用摇头:“不可不可,朝比奈大人是我军左翼,阵势不能乱。”
说话间,西岸法罗号声此起彼伏。
近藤赐用一喜:“饭富兵部大人出手了吗?呦西,正是现在夹击武田军!与民部大人、隼人大人一起中心开花!”
“图书大人!”朝比奈信置还想再劝,近藤赐用已然出发。
“这年轻人真是的……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努力了,不能辜负如此宏大的合战。”
连吾川西岸,饭富虎治不疾不徐的调派兵马。
“河滩地狭,有青木、渡边两队在,无法容纳下更多兵势,是故不能正面直接予以援救,要从侧翼袭攻武田军方能解救。现山县三郎兵卫、内藤修理亮麾下备队皆与青木民部、渡边隼人纠缠,单以骑兵队突击只要不太废物,不会有闪失。”饭富虎治不忘讽几句牧田藏人助。
“故渡边大人,你麾下饭野众先出;富士大人,你麾下一志众跟上,山口大人,你麾下饭高众后继。西乡大人、森本大人的备队暂时不动。”
饭富虎治叮嘱道:“你们要面对的敌人是土屋平八郎,此人是能征善战的勇将,千万小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