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靶终究落地。
发出了一声之前不知道响了多少次熟悉轰鸣声。
但这次与之前明显不同,之前考生们参连的画面太过丑陋。
而刚刚无论是看台上,还是小楼二层的人们在轰鸣声响起之前,都看到了一副好看的画面。
哪怕是现在,天空中似还有刚才如白日贯虹般般美妙弧线的空气残留湍流。
以至于,许多人看呆了,直到阳光让他们感到刺眼,他们这才收回目光,觉得眼前世界一阵恍惚。
乌仁图雅昂着头看着天,差点没看出眼泪。
虽然说,她和赵乘风在这一轮参连的比试结果一样,都是三箭先后贯穿了靶心,院试也必定判定结果相同。
可参连之所以存在,本身核心就是比拼技巧...
低手之前拼准星和力度,但高手之间,在准星力度都不相上下后,自然就要去多维度比较。
乌仁图雅自己用的是最实用、也相对来说最简单有效的射术,保证了准星和力度,打破了之前的院试记录。
可赵乘风不仅保证了准星和力度,居然反向射箭,拉出了一条美妙的大弧线,回击靶盘,仍然三箭贯穿靶心....
高下立判。
乌仁图雅输的心服口服,本来黝黑的脸上竟见了一丝苍白,似是心神都受到了打击。
也是此时,演武场内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周天人永远渴望胜利。
尤其对宿敌大荒,永远赢不够。
这样的画面,他们愿意再看一万次。
竹竿和胖脸在看台上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头槌,庆祝他们的小赵再次获胜。
乘风会的少女们现在没人欢呼,所有人眼里全是赵乘风,刚刚反向拉弓,射出那么美的一箭,这样的哥哥谁能不爱。
二层楼上,宁舒这次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呵’了一声。
清瑶郡主这次再次沉默,不知是不是仍在整理她的偏见。
其他郡主则有兴奋,有欢呼,也有神色复杂,亦或双眼发亮者,各不相一。
凭栏处,一直非常淡定从容的闲王看着这些小辈们的样子,笑了笑:“三哥,你又输了。”
成王表示:“愿赌服输,一万两黄金一会就唤人取给七弟”
闲王:“那下一轮井仪?”
成王:“七弟,和你说个事。”
“嗯?”
“我戒赌了。”
……
庆祝过后演武场迎来垃圾时间,接下来自然是漫长的等待。
小婵已经学会什么时候问什么话,看到第二轮的考生已经只剩几人时,她看向桐竹郡主:“下一轮叫井仪,何为井仪?”
桐竹郡主很是满意她的提问,然后很有表达欲的讲道:“井仪是武试三射之中最难的技艺,相比之前的白矢看重力量准星,参连看重技巧和难度外,而这些对井仪来说都是基础能力,井仪的核心比拼是看控制箭的能力。”
“五指四箭一次射出,中靶为井字,箭与箭之间若能做到间距相等,则为仪,所以称为井仪。”
小婵眨了眨眼睛:“就是说,四支射出的箭,成一个方形对吧。”
“没错。”
“如果方形对称,便算有仪。”
“可以这么理解。”
“那下一轮还是飞靶吗?”
“是的。”
小婵闻言,顿时摇了摇头:“那也太难了,这场里怕是除了乌仁图雅和三世子之外...”
桐竹郡主笑道:“只是五指四箭这一个门槛,就不知道会让多少人的手变成鸡爪,还得抽了筋,就跟别听射出井字,间距相同了。”
小婵好奇道:“有人能做到四边完全相同?”
桐竹郡主点了点头:“记录还是应龙书院的那位师兄,当年他....箭惊四座,但也差了半寸,不过历史从今天开始似乎要翻篇了,我有预感有人要在院试里射出真正的井仪了。”
说着她看向了演武场中,还问了嘴:“小婵,你说三世子有没有机会看上我?”
小婵闻言:“……”
她瞥了一眼小姐。
竟发现魏浣初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看什么。
这些日子好像真有越来越呆的趋势了...
……
这场青松书院的院试现在看起来也很呆。
乌仁图雅和赵乘风的出现,让所有考生看起来都是菜鸡麻瓜。
所以自然而然,在排队等待第三轮的间隙里,三五成群的考生们将两人孤立。
鞋子都破了乌仁图雅露着大脚趾,本来黝黑的脸现在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