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你帮我转生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虺振振有词。
话虽如此,可陈泽倒还真排查不出什么理由,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排除掉所有可能,问题只能出在虺的元神本源。
“你以前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陈泽将兽皮卷拍至桌上,毫不客气地盯着虺追问,
“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没有点什么表示?”
“啊呜。”虺一口啃下大半块提拉米苏,再次逃避涉及过往的话题。
不过和通常时候的天然呆不同,虺这会儿的眼神狡黠难辨,滴溜溜转,倒像是成了精的狐狸。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在陈泽脑中待太久,下一刻便是经典一幕重现眼前,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呕~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虺又噎着了。
“呼—”陈泽决定收回对她的评价,这傻娘们脑子绝对不好使。
话说她以前应该也是雌性...吧?
陈泽在激战时没有注意,不过从各种蛛丝马迹推测,倒多半是八九不离十。
不过正是因为虺的情况比较特殊,像这样那样的怪毛病难以预测,总是突然发作。
所以陈泽还是沉住气,不想行杀鸡取卵之事,没有强行逼问或是进一步做点什么,把她刺激成真傻子。
只不过她比真傻子其实也差不太多就是了......
由于不知道虺的毛病什么时候会再次发作,陈泽只好先捎上这个拖油瓶,等待理发店老板和上级接头的时机。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越过云层,挥洒至沿街店铺上时,早起的理发店老板已经来到自家店铺门前。
却不是为了开业,而是挂上张“暂停营业”的牌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门面。
店老板背着挎包,步履稳健,径直越过了等在路边的陈泽和虺二人。
“走了。”陈泽拍了拍虺示意她一同跟上。
“我需要阳光。”虺一本正经地闭目沐浴晨曦,甩手扒拉开陈泽。
这里日照最佳,若再往前,便是幢幢楼房投下的阴影。
“......”
“伱现在是恒温动物。”陈泽认真道。
“是吗?”虺眼角跳了跳,自然而然地走下台阶,
“我当然知道,就是晒着玩,走吧。”
滴滴滴滴滴滴滴——
“看路!”陈泽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一辆汽车随即飞驰驶离,就和虺擦肩而过。
这回虺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霞飞上脸颊。
“跟上。”陈泽一直牢牢锁定住走远的店老板,此时不再耽搁,遥遥跟在其身后。
“哦...”虺习惯性地吐了吐舌头,却颇为不习惯。
人类的舌头怎么这么短...用起来好笨......
虺很快踩着小碎步跑上来,只是目光不断被吸往街边,各式各样的早餐店。
阵阵无形飘香自四面八方交织过来,勾得虺止不住地耸动鼻尖,馋虫蠢蠢欲动。
于是陈泽走着走着,只听得身后步伐噔噔噔噔,越发的欢快雀跃,忽然有种带小朋友出来郊游的恍惚感。
“咕噜,咕噜...”
听见口水声的陈泽回头看去,不禁又开始念叨起来,
“掉地上的东西不要吃。”
“不要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下雨天要找地方躲雨,看见红绿灯要......”
“哎呀——”虺抓狂地抗议起来,
“我又不是傻子!”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聪明得很!!”
“看,烤全羊。”陈泽忽地指向虺身后。
“哪里?!”虺惊喜地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找见。
待她再把头转回来,却见陈泽摊了摊手,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说你不傻?
“哼哼哼——”虺气得不行,鼓着个包子脸,鼻息响亮,以她习以为常的方式向陈泽发出“威胁”。
而陈泽早已无视了身后想咬人的眼神,一边跟上店老板,一边又掏出那卷兽皮拿在手里。
翻阅过那么多先人典籍,陈泽如今也生出了一丝着书立说的想法。
倒也不是为了扬名立万,青史留名云云,而是他发现虽然语言文字本身具有极大的局限性,但若是能够自圆其说,以恰当的方式将自己的感悟体会记录下来,时时温习,对日常修炼有着不小帮助。
尤其是对陈泽这种自创前路的情况而言,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陈泽已经尝试了好些天,却始终不得要领,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这才把稿纸给换成了兽皮卷,毕竟成天握着把玩,手感还是很重要的。
这一跟便是大半天时间。
店老板的行程相当松弛,吃个早饭都吃了半小时,完事公园栈道、浴场按摩、广场剧院是一个不落,好像专门停业一天出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