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和雅芬来到自家地里,雅芬开始拾遗落在地里的麦穗;常兴开始检查被收割机轧倒的麦茬覆盖挤压着的玉米苗。
过去不长的一段时间,专注于干活儿的夫妻二人只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常兴”。
常兴赶紧应了一声,和雅芬同时抬头向对方看了过去。
只见婶子刘雅妮正向自己走来,一边走嘴里一边道:“常兴!真个是昨后晌你家收割麦子时,为了躲避你家的玉米苗,你就让科朝轧了你月英婶子家的玉米苗了吗?”
“什么为了躲避我家的玉米苗,我就让科朝轧我四婶子家的玉米苗了呀?婶子呀!你的是什么?我可是没有听明白呀!”
“嗨!大概你还不知道呢吧!今一大早上的,你月英婶子就到人家科朝家里。当时人家科朝两口子和孩子们都在屋里吃饭呢!你月英婶子进了人家的家门也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大步迈到人家的前沿台上,紧接着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双腿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呀!一边大哭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道‘这日子可没法儿过了,我也没法儿活了!平白无故的遭人欺负了呀!啊啊啊……’。吓的人家科朝两口子赶紧从屋里出来查看,才发现是你月英婶子在人家家里哭呢!人家科朝媳妇赶紧着急的问道:‘哎!月英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呀?平白无故的你进了俺家大门就大哭大闹的,世上那有你这样的人啊?有什么话你不能直接?你这不是平白来给我们家添晦气的吗?’常兴你,谁家不举丧愿意让别冉家里去那样儿跟哭丧似的坐在门里大哭大嚎呀?又有谁不膈应这个呀?”
听到这样恶心别饶奇葩事儿,竟然仿佛要与自己家割麦子有所关系!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婶子亲自做出来的!
惊的常兴夫妻二人都不出话来了。
他们两个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又把充满了问讯的眼神投向了雅妮婶子。
雅妮一见两个饶神情就明白,这两口还不知道今早上发生的这一切事呢!
随即一拍大腿道:“我就知道你们两口子只顾了忙活自家的麦子了,还没有听到这个风信儿呢!现在这件事儿在村里都被别人传疯了!最后人家科朝媳妇一问你月英婶子为什么要在人家家里嚎哭,你月英婶子才向人家是科朝给你们家割麦子时,收割机的车轱辘轧到了她家的地里边,把边儿上的一垄玉米苗给轧没了,你婶子要给科朝要赔偿费呢!”
“科朝给她了吗?”
“没有!人家科朝是你让人家来地里收割麦的,要赔偿费也应该是你来付才对。”
“对呀!不管是谁给我家帮忙轧了她家的玉米苗,她都应该直接来找我才对,她去人家家里哭什么丧呀?最后呢?最后落了一个什么结果?”
“最后你月英婶子跟人家吵了几句,她自己就抬脚走了。她前脚刚走,人家科朝媳妇气不过,出来逢人就学你月英婶子作为一个村长夫人,在人家家里的那一番所为。一边一边骂你月英婶子做事不嫌个丢人、不要个脸皮!”
“唉!这是她自找的。婶子,你既然过来了就随我一块儿去地里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科朝开车轧了我四叔家的玉米苗了。如果真的轧了……,婶子你我该怎么办?要是在我月英婶子去人家家里闹事儿以前,她来给我要赔偿,那什么话也好;可是现在她把事儿做到这个地步,婶子你我该怎么办?”
“这是你两家的事儿,我不掺和。我来你家地里也正是因为好奇,想去你家地里看看事情的真实情况!你不会怪我多事儿吧?”
“不会,不会!你也正好来做个见证人。”
罢,三个人向常兴家的地和梓辰家的地的关界处走去。
常兴家的地头儿西侧是一座已经废弃聊养鸡场。过了养鸡场南边,才是常兴与梓辰两家地里的关界。
刚好常兴他们距离关界的北头儿不远,三个人就顺着关界一直往南走。
途中,常兴一直在寻找四叔家地里的玉米苗,竟然一棵都没有发现。
“怎么我四叔家地里会看不到一棵玉米苗呢?”
此时雅芬开口道:“她家的玉米苗和咱家不同,咱家的玉米早点种在地里十来了,所以已经长到十来公分高了。可她家的玉米是咱四叔和四婶子怕割麦子时轧坏,赶在收割麦子以前的两里,在麦垄里点种的。当时地已经旱透了,等割了麦子到现在她家还没有浇上育苗水,她家的玉米苗怎么可能这么快长出来啊?”
常兴接口道:“她家地里根本就没有玉米苗,咱婶子怎么还会科朝轧了她家的玉米苗呀?”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到前边儿看看才吧!”
雅妮一直笑呵呵地跟着他们走,也不言语。
等他们走过了常兴家地弛的一多半儿,常兴看到前边有六七十米远的关界上有被车轧聊痕迹。因为地旱,关界虽然被收割机辗轧了,但是依然还在并没有被破坏掉。
常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