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中旬,疫}情更严重了,美国确诊病例已全球领先。
马路对面的邻居全家都被感染,好在他家有钱,被救护车拖去了医院。
范铭和谢主隆恩已经在家自我“禁步”了一个月。
两个饶关系越来越亲密,范铭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亲吻、拥抱谢主隆恩,谢主隆恩也早就习惯了,不玩点亲密反倒不高兴。
只不过他总是将最后一关把得很严,连“蹭一蹭”的机会都不给。
太传统了也好也不好,范铭猴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消息是,中国的疫情已经全面控制,各地缺阵数据不断清零,恢复既往秩序,只有个别城市还有一些余量没有消化。
范铭觉得可以回国了。
他召集范之队所有高层开了一个视频会议,确定谁走谁留。
庞威主动要求带着其他人留守美国,最直接的原因是口罩厂太挣钱了,舍不得离开。他要再上六条生产线,继续扩大生产。
范铭当即决定,所有留守的高层薪资待遇提高50%,中层以下提高30%。
大多数人都留下了,最后只范铭和谢主隆恩带几个工作人员离开。
机票已经订不到了,范铭紧急决定包机。
考虑到国内的防疫形式,与国内打好招呼之后,再在国内订购一家直升机,直接在机场迎接,“零换乘”直接飞回谢主隆恩外公家,尽可能少地接触人。
计划一切顺利,为了回国,范铭不但包了一架豪华飞机,还购买了一架直升机。
出发前的前一下午,范铭和谢主隆恩把家里剩下的大批防护物资装进车里,要送去最近的儿童福利院。
本是一件事,谁都没想到节外生枝。
范铭和谢主隆恩把车开到福利院的门口,福利院的人已在等候。
考虑到范铭是名人,谢主隆恩让他老老实实坐在车上,没让他下车。
由她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把车上的口罩、酒精、手套等防疫物资卸下来。
正卸货的时候,被路过的一群黑人看到了,他们不问青红皂白,过来就抢。
“你们干吗?这是给福利院的孩子们的。”谢主隆恩想要护着物资,那些人才不管这一套,其中一个人一手抓住了谢主隆恩的胳膊,一手扯掉了她的口罩,嘴像机关枪一样乱喷:
“都是你们这些中国人带来的病毒,你们还买光了所有的口罩,我已经感染了病毒,你们也别像好过……”正着,一个拳头打过来,那人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是范铭。
谢主隆恩吓傻了,身体微微颤抖。
“他感染了病毒,撕扯了我的口罩……你离我远一点……”她推开了范铭。
“范铭直接把他抱在怀里,没事的,有我在,有我在。”
物资已经被抢走了一多半,倒在地上的黑人刚刚苏醒。
范铭抱歉地看了一眼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对不起……我得送我爱人去医院。”
不由分让谢主隆恩上车,范铭一边开车一边给吉姆打电话:“你马上联系最好的医院和医生,给我和谢主隆恩安排做核酸检测,我们被几个黑鬼扯掉了口罩……”
他带着谢主隆恩回到家里等带吉姆的消息。
谢主隆恩怕极了,回到家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让范铭进门。
“你别进来,我身上有了新冠病毒,那个人他已经感染了……”
范铭一再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你把门打开。”
“不行,要保持距离,我不想传染你……”
无论范铭怎么,谢主隆恩就是不开门。
吉姆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但是最快也要等到晚上8点以后才能为他们作检测,范铭和谢主隆恩只能慢慢等待——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傍晚时分,谢主隆恩开始咳嗽,连续咳了好几次。
她吓坏了,敲敲房门:“你还在吗?”
范铭:“我一直都在。”
“我有点怕,难道这么快就要发作了吗?不是有14的潜伏期吗?”
范铭:“你太紧张了,不会这么快的。”
“以防万一,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你感染,我就陪你一块感染,你不是要共患难吧……”
“我不要这样的共患难。”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陪着你。”
谢主隆恩想要什么,被咳嗽声打断。“楼下药箱里有体温计,帮我拿一下吧。”
范铭下楼把体温计取来,谢主隆恩把房门开了一条缝,范铭顺势把门推开硬挤进了房间,这才发现主隆恩的脸色苍白,像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