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也从惨嚎慢慢变成了哼哼。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鹿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向后退去,并第一时间拔出了自己的弯刀,待看清是二狗子的时候猛的扑了上去。
“不要离开我,呜呜呜……”
二狗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愣愣的让鹿抱着。
鹿哭了一会,然后猛得将二狗子给推开。
“哼,臭子,你跑哪去了?”
二狗子尴尬的将手里的蘑菇递到鹿的面前。
“我,我摘蘑菇去了。”
又是一阵尴尬,二狗子才慢慢的挪到了火堆旁边,然后在鹿的注视下开始煮起蘑菇汤来。
鹿觉得如此美好的生活会持续下去,但随着二狗子的伤慢慢好转。终于还是有一,二狗子支支吾吾的来到了鹿的身前。
“我要回去了,你会跟我一起吗?”
虽然二狗子满怀期冀,但鹿看了看远方的丛林,犹豫了半还是讲述起了自己的身世。
鹿的母亲是一个生女真人,十几年前就如现在一般救了一个逃难的书生,也就是鹿的父亲。
本来他们一家在这丛林过的还算是轻松惬意,但这一切在一年前却发生了变化。
随着皇太极迫于“佛眼”的威慑,臣服于大明朝。对汉饶压迫就不能如以往那般苛刻了,然而汉饶稍有改善却换来了女真人对丛林中的生女真更加残酷的压迫。
女真人对于生女真的捕捉力度就更加的疯狂,终于有一鹿那个书生爹被女真人给抓了。可恶的女真牛录新得到了一把弯刀,而鹿这个瘦弱的书生就成为了女真牛录试刀的牺牲品。
鹿的母亲带着族人杀入那个部落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她父亲被劈开的尸首。
怒急攻心的母亲最终带着族人走向了灭亡,遗留下来的鹿守着父亲的坟墓在丛林里一待就是一年多,直到遇见二狗子。
“那个牛录他就是想试试刀,那个牛录就是想试试刀,我哪可怜的爹爹,呜呜呜……”
鹿一边讲述父母的惨死,一边控诉着女真饶恶校两行热泪如玉珠一般滚落,慢慢的打湿了二狗子的衣衫。
“真的不能跟我走吗?伯爷的治下才是仙界,我的积分也攒够了,到时候给你兑换一个公民身份,我出钱给你开个摊。”
二狗子还是希望鹿可以跟他回到吕宋伯的治下,吃过很多苦的他知道那种公平的地方是多难得。
“我,我要为爹爹守孝三年,你,你会来接我吗?”
见劝不动鹿,二狗子也没有办法,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短剑交到鹿的手上。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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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张日清和戚金紧张的站在营门口,这几心中总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对,而盛京的探子却迟迟不能归来。
“快看,我们的探子回来了。”
张日清抬头望去,只见两名骑士驾着战马朝着大营猛冲而来,而他们背上的随之抖动的几支箭羽却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快,迎上去。”
正常张日清的斥候一队是六人,三人一波互相呼应的前去侦察,而这次却只回来了二人,那么剩下的斥候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并没有让张日清等太久,那两名斥候已经奔至了张日清的面前。
“噗通,噗通。”二声。
两名斥候摔到了张日清的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其中一名斥候在落地之后就没了生息。
张日清快步向前,当他看见那一根根穿身而过的利箭,心里早已凉了半截。
“快,叫郎中过来。”
看着那滴血的箭头,张日清一时半会都不知道如何去帮忙,因为他从心里明白,这个还有一口气的战士已经没救了。
“张,张帅,徐,徐,徐,鹰,带,带着,佛眼,佛,叛,叛……叛了……”
那斥候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一路上爷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条消息命丧他乡。
张日清有些抓狂,眼中的血丝瞬间布满的眼球,面露狰狞的他就要下令为斥候们报仇,胳膊却被一旁的戚金给拽住了。
“赶紧下令保护商队和百姓撤离,我去给朝廷的将军们报信。”
张日清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通知我们的商队撤离。”
“戚将军,朝廷那边就劳烦您了。”
张日清朝着戚金一拱手,然后看了看盛京的方向。
“剩下的儿郎们,还记得当年的狗鞑子是如何杀戮我们的父母,欺凌我们姐妹的吗?我知道你们私下没少我老张死心眼,但是今,你们看见了吗?狗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