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月/-/-.m.--:--/--
xxxxx
塔隆试图通过堵住自己的耳朵,以此来减少那直击心灵的声音对他的震慑;但这种终究是徒劳的,连他自己都清楚。如果这里是他的幻像世界,那么就算把耳朵堵上,那令人厌恶的、作呕的声音也会直接传入大脑内。
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飘渺;塔隆永远都不可能获得救赎;他在内心这么告诫着自己。
但是尽管知道只是挣扎,他仍然想把听觉封住,哪怕只是心理安慰、精神暗示,也能让他好受不少。
“……我说过了吧,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塔隆几乎是用双手死死扒住了自己的脸,因为过于痛苦的忍耐,导致塔隆的面部甚至被抓出了十指血痕:“我让你,闭嘴啊!”
他再也抑制不住那份冲动,血的渴望涌上大脑,下一次恢复意识时……塔隆的尖牙已经咬到那个女人的脖颈。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是怪物,我是…我是……”
他低头自问着,可是得到的答案除了“自己已经变成怪物”以外,就无他了。
缓神期间,他用手指伸向了自己的口腔,再次伸出后只有指尖的唾液,并没有什么血。
是啊,毕竟这一切都是幻觉啊。但是,如果这是真的,是不是代表…他刚才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咬向了家人?
自己是怪物啊,为什么只有到这时才想起来?
明明是早就已经被承认的事实,明明是早就已经被自己知道的事,那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痛苦呢。啊,原来是这样,
因为自己还没能真正放下啊。
那道黑影在被塔隆咬中之后就消失了,影化作黑雾,藏于黑暗之中;再次发出声音时,已经来到了塔隆的后。
她只是幻觉而已,所以才能做到这么离谱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塔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恶狠狠地说道。
没有任何预兆的,塔隆的双臂在刹那时暴长为狼人利爪,风啸声呼过、凝足气神猛地回一划;那无边际的黑暗空间,居然被单纯的愤怒蛮力撕开一条影之裂缝。
脸色发黑,数条天然生成的黑线几乎布满了大半张脸。而瞳孔目光,也早已改为透露着不详光辉的天青色;幽蓝深邃、青天碧亮,双瞳虽然都透着蓝,但瞳色却不完全一致。
虽然没有完全变为狼人,不过因为心中压抑的愤怒,单单是挥击都有平常狼人状态的力量了。
狼人的绪不稳定不一定是坏处,毕竟,狼人就是以理智换取力量的生命体啊:“是你…对,都是因为你,只要把你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把你杀了,只要杀掉你,把你撕成碎片、踩成泥,我才能解脱!手撕毒杀踩碎掐喉挖瞳拔舌插耳裂指刺挑筋咬碎碾死摔死…
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
不行啊,塔隆心里想着,这样肯定不行。
但是他已经疯了,不管做什么也挽不回局面了吧。
狂人的体微微一颤。
“噶唔……”
塔隆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人音了,只能像一只病怏的野兽那样出声。
不过,他的体倒是愣住,无论怎么说总算是先让他把脚步停下了。黑影暗自发笑几声,他自己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让塔隆先行疯掉?
作为一只猎物,当然是受尽折磨之后再死才有意思啊,现在就放弃理智那就不好玩了,跟耍动物一样有什么意思?
塔隆就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低头嘴中吐出依稀可见的白气,面色仍旧铁青。
而且还在喃喃自语着、几乎完全重复同一段话:“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是人类,我是人,不是怪物,明明我不想这么做的,不是我做的……”
而黑影像是不怕塔隆的袭击似的,反而笑出声来;他用着塔隆那副母亲的容貌走到对方边,踮脚贴耳着说道:
他低声说了什么,
然后———
塔隆用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他,那副表,甚至比对方用母亲的事戏耍他时更加凶狠。青筋暴起,好似只要一拳就能把面前这人的脑壳砸暴。
其实黑影也没对塔隆说什么事,
只是单纯讲了一句类似的话。
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塔隆几乎气得快炸开了:“下三滥,如果你真的敢对格莉出手,我发誓就算你是怎么也打不死的亡灵,也要把你捶死千万遍!听到了吗!千万遍!我说到做到!”
……!
“混账啊啊!”
塔隆